喬月聞言嗤笑了一聲:“是嗎?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麼厚顏無恥之人呢!”
“我看與你約會的人不是陸北城,而是高文一吧!”
“我很好奇,你和自己哥哥搞這種事算什麼,是道德的淪喪還是尋求刺激啊!”
她用的聲音並不高,但卻是足以讓屋子裡的人都能聽到的最低音。
就是那種明明她們是在咬耳朵,可屋子裡的人都能聽到的音調。
眾人:“……”
高美娜臉色煞白:“你胡說什麼,少血口噴人!”
喬月揚起笑:“咦,怎麼炸毛了,我說啥了你就這麼激動?”
這一次她不是用低音,而是正常音量了。
高美娜臉色微變,知道這裡不是計較的時候,索性背轉身冷哼一聲,視線看向彆處。
喬月見她消停了,扯了椅子示意陸北城坐在她的另外一側。
陸北城這次聽話的落座了。
這時候開始詢問是什麼情況,鬨事的家屬開始講述。
死者叫蔡秀芬,今年五十三歲,原本是在五樓住院的。
她的病有些特殊,是一種退行性的神經組織病變,而且作用在腦部,讓人神智不清醒,甚至還有暴力癲癇的症狀。
民間不少人俗稱中邪了!
這種病沒有明確的名字,醫學記錄上明確的記載也不多。
所以,醫院便讓他們在五樓住院觀察。
結果,就在昨天晚上,這位病人死了。
她這種病本就是疑難雜症,死了也不奇怪,家屬也是有心理準備的。
問題是,死者生前正在掛吊瓶,那會是晚上九、十點左右。
一瓶吊瓶掛完應該換藥或者拔針的,這個時候該換藥的護士高美娜沒有出現。
等病患家屬去找高美娜的時候,死者的吊瓶已經空了。
家屬是蔡秀芬的兒媳婦,農村來的,沒見過世麵,也不知道吊瓶打完可以先關掉開關或者是直接拔針。
她看到裡麵沒有液體了,整個人都有些慌,風風火火去找高美娜。
但是,五樓的護士站沒有人。
等家屬找到高美娜時,已經是三個小時以後了,病患那會已經死了。
高美娜確定了死亡後,死亡時間寫了淩晨兩點,直接簽了死亡通知單,便回去睡覺了。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死者的兒子來醫院看母親的遺體時,瞧見了死者手腕腫起的大包和胸口的青紫。
再問值班的家屬,得知吊瓶掉完後沒有馬上拔掉。
便一口咬定是護士失職,因為沒有馬上拔掉針頭,導致空氣進入患者動脈和心臟,才會讓患者死亡的。
於是大清早的,家屬找到院長要一個說法。
按說這件事就是護士的失職,壓根也和陸北城沒有關係的。
但是,院長便叫來了值班護士高美娜詢問情況。
高美娜卻說:“昨晚505的患者家屬打了電話過來,我去一樓給他開房間的門,讓他接聽家人打來的電話。”
“509的患者也不是小孩子了,應該會自己拔針頭的,我怎麼知道他們沒有拔針啊!”
她說得理直氣壯,死者家屬怒了,上前理論。
高美娜辯解是為了在一樓等陸北城,才會錯過了拔針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