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月幾步竄了過去，發現小狗被摔得嘴角流血，它似乎很懵，也很努力地想要爬起來。
但即便勉強爬起來，沒走幾步便又摔倒在地。
那麼小的一個小東西，身上的毛亂糟糟的，瘦骨嶙峋，還瞎了一雙眼，卻還是那麼拚命地搖著尾巴想要站起來到主人的身邊去。
看得喬月心疼不已。
方佳妮這時候跟了出來，有些煩躁地道：“這狗是我家大狗生的，大狗死了，它一天天地叫喚個沒完。”
“晦氣死了！”
喬月怒道：“好歹是個小生命，你也不該這麼凶狠啊！”
“它被摔成了這個樣子，怕是活不成了。”
方佳妮煩躁地道：“摔死了更好，公安同誌你要是喜歡，你帶走吧！”
喬月咬了咬唇，站起身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塊錢：“賣給我，你寫個字據，證明狗狗給我了。它的死活都和你無關。”
方佳妮想都不想地同意，儘管不明白喬月為啥要這樣。
喬月也不解釋，拿了紙筆就在這裡寫了字據，大概說明狗狗的樣子和情況，最後說方佳妮自願將狗狗賣給她。錢貨兩清。
方佳妮簽字後，喬月小心翼翼抱起狗狗，轉身走了。
民警全程沒吭聲，但在喬月帶著狗狗離開後，民警追上來說道：
“我一個朋友是赤腳醫生，他就在這附近，要不抱著狗狗去看看，沒準能救過來。”
喬月嗯了一聲，民警在前麵引路，喬月跟隨。
在路上，喬月問了一個問題：“這狗的眼睛是怎麼瞎的。”
那分明是人為的痕跡，看一眼就知道這是有人虐狗啊。
民警的回答認證了喬月的猜測。
他說道：“那個小木匠不是啥好東西，他喜歡把小狗小貓殘虐殺死，我們這個片區打掃衛生的人好幾次都看到那些小狗小貓的屍體了。”
“被摳了眼珠子的，挖了腸子還打結的，還有用刀子鑿子往小動物身上鑿洞的。”
“反正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乾不出來的！”
喬月驚呼：“啊，那都沒人管嗎？”
民警輕歎：“人都管不過來，哪裡會有人管他。”
“若不是那些小動物太小太瘦，沒有多少肉，估計他前腳丟了，後腳便有人將其撿走，回家燉著吃了。”
喬月：“……”
文明這種東西，隻能存在於基本生存得到解決的高智商生物身上。
要是連飯都吃不飽，你要他愛護小動物，那就純屬扯淡。
這點她懂，隻是，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能接受。
兩人很快找到了這位民警的朋友，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
這是喬月對黃芪的初見。
她抱著小奶狗跟在民警的身後，推開診所的門就看到黃芪穿著白大衣站在明媚的陽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