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喬月走過來,開門上車。
她轉頭看到喬欣然嘴裡的抹布掉了。
但是她沒吭聲,對陸北城道:“今晚已經沒有回去的車了,而且這會售票廳不賣票了。隻能等明早買票。”
喬欣然聞言焦急地看向陸北城。
陸北城默了默道:“如果她不是真心要走,你就算把她塞進了火車,她也會跑回來的,你哪裡有時間和她耗下去!”
喬月揉了揉眉心,扭頭冷冷看著喬欣然:“那就一分錢不給她留,我看她身無分文要怎麼回來。”
陸北城道:“問題是,她這個樣子也不會乖乖跟你去火車站啊。”
“就算你有公安局的證件,你又不能跟著她一起回去,你隻要離開了,她就會逃回來的。”
“要不然,你們好好談談,找到一個解決問題的法子。”
“實在不行我請幾天假開車把她送回去。”
喬月心思微動,她其實猜出喬欣然來找她的原因了,不過就是為了要錢。
當然,也有可能是衝著鹵肉配方來的。
她的確應該弄清楚她的目的,不然她還會來找麻煩的。
想到這裡,喬月默了默,最後說道:“回家屬大院吧!”
說完,她轉頭將抹布撿起來又給塞進了嘴裡。
喬欣然氣得瞪眼,卻無可奈何。
儘管還是惡狠狠地看著喬月,不過好像也沒有之前抗拒的那麼厲害了。
到了家屬院,喬欣然被丟在了客廳裡。
喬月和陸北城在門外不知道說著什麼,喬欣然雖然還被捆綁著,但是看向周圍環境的眼神裡卻是赤裸裸的憤怒與嫉妒。
上輩子她懷孕,生娃,但從始至終都被婆婆壓著。
那日子就沒有一天是舒心的。
那會她做夢都想要離開那個家,她不止一次和陸北城提出要搬出去住。
陸北城級彆早就到了,隻要和部隊申請家屬院就行了。
但是,每次陸北城的回答都是:“我媽媽隻有我一個兒子,現在正是我儘孝的時候,我怎麼能那麼自私地搬出去。”
嗬嗬,儘孝,自私!
現在,看看這兩室一廳的大房子和外麵的小院子。
他的儘孝,他的自私呢!
隻要一想到這裡,她便恨得發瘋,內心也在瘋狂地扭曲詛咒中。
陸北城很快走了。
他要還車,還要早點回去醫院的。
他走後,喬月轉身回來,走到喬欣然的麵前冷冷地道:“我現在把你嘴裡的抹布拿出來,你要是再尖叫,我還給你塞回去,明白嗎?”
喬欣然拚命點頭。
她嘴裡全是破抹布的味道,酸甜苦辣啥滋味都有,惡心死了!
抹布被拿開,喬欣然癱坐在地上拚命地乾嘔。
喬月也不搭理她,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明天我就給你買票,你要是識相就給我乖乖離開,否則我就把你這麼綁著丟在家裡。”
“以前的事,我懶得和你計較,今後,你休想從我這裡拿到一分錢。”
喬欣然憤憤地瞪著她,到了嘴邊的怒罵都吞了回去,因為她知道,說那些都沒用,喬月壓根不會搭理她。
隻是,她很想不通,不明白為啥明明那麼好拿捏的一個人,怎麼嫁給陸北城就全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