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漸行漸遠的人,最後為陸歡舍了性命;而看起來親密無間的人,反而爬上了她夫君的床。
陸歡收回思緒,試探道:“這樣的好東西,我留著我們自己吃,不送去後院,你不會覺得我自私小氣吧!”
高衍臉色一黑,弓起手指,在陸歡的額間輕輕敲了一下:“剛剛才說的,你要相信我,這麼快就忘記了?”
陸歡捂著額頭,嘴上爭辯道:“你和他們朝夕相處了這麼多年,我不過才嫁進來三日,我……我心裡不安,不也挺正常。”
“好好好,是我的不是,我應該更有耐心一些。”高衍走近陸歡,把她攬在懷裡,“正是和他們相處久了,才更清楚他們是怎樣的人。你給他們送過去,他們不僅不會謝你,還會抱怨你送晚了,甚至懷疑你是不是藏私了。”
陸歡依偎在高衍寬闊的胸膛裡,掩藏住嘴角的嘲諷。
周氏和高曼婷可不正是這樣的人。至於陸如意,空間裡的好東西怎麼可能便宜了她!
高衍繼續叮囑道:“以後孝敬父母的事,你就推給我,不要那麼大手大腳的,還要為我們的以後打算。”
他們的以後?
陸歡心中的稱,幾乎快要傾倒向高衍這邊,好像隻差最後一根稻草。
第二日一早,陸歡是被一股濃濃的藥味給熏醒的。
“阿衍?”她下意識摸向床邊,已經涼透了。高衍已經不知道出去多久了。
外麵很快傳來敲門聲,何娘走了進來,將小爐子上溫著的藥送到陸歡麵前。
“東家,該喝藥了。”
陸歡聞著越加濃重的藥味,微微皺眉,但還是一口氣喝了下去。
“阿衍呢?”
何娘又遞過來一碗清水,給陸歡漱口。
“姑爺讓我聽著您的動靜,然後就去了族長家,現在還沒回來。”
陸歡的胳膊在空氣中劃拉了幾下,發現屋裡一點不像前日那般寒涼刺骨。
她在四周找尋了一圈,也沒看到火盆,忍不住小聲嘀咕:“燒火盆肯定會有煙味,奇了怪了,怎麼不冷了。”
何娘偷笑了一聲,解釋道:“姑爺昨日就把東頭窗戶邊的暖炕給通了,早上起來之後吩咐我們燒熱,屋裡這才暖和起來。”
陸歡心裡也暖暖的,原來這個憨憨把羅老大夫說的話都記在了心裡。
何娘偷偷打量陸歡臉上的表情,繼續說道:“後院那位,聽說姑爺燒暖炕,還去東家婆母那裡嚼舌頭,現下我家男人正在後院,疏通後院的煙道呢!”
提起陸如意,陸歡的笑容就變淡了一些:“你家男人還有小子辛苦一些,但凡我婆母讓阿衍去乾的活,你們頂上就是。至於弟妹,你們直接無視就好。”
何娘心裡拿不準主意,又問道:“那萬一事關姑爺的弟弟呢?”
“高仲保可是婆母心尖尖上的人,肯定不能怠慢。不過柴房裡的柴,都是我夫君辛辛苦苦搬回來的,婆母房中可以用,高仲保的書房可以用,他們的臥房就不要燒了。
陸如意要是問起來,你讓她自己拿錢出來買炭。”
陸歡擔心何娘膽子小,也存著敲打她的意思:“你們記住了,我買你們回來是為了替夫君儘孝的,不是來伺候陸如意的。她帶了兩個陪嫁丫鬟,還擔心沒人幫她燒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