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陽殿內,金碧輝煌,陽光透過窗欞灑下斑駁光影。
“臣,禮部侍郎,王希叩見陛下。”王希跪地行禮,聲音洪亮而恭敬。
“王愛卿,無需多禮,站起身來。朕今日找你來,是有一事要與你商議。”皇帝李崇然身著華服,半臥在龍榻之上,眯著眼睛,審視地看著眼前之人。
王希站起身來,微微躬身,回應道:“陛下客氣,陛下若有事相詢,臣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皇帝點了點頭,目光犀利如劍,冷聲道:“很好,那朕便開門見山。朕聽聞你與王知舟暗中勾結,意圖謀害朕的江山社稷,可有此事?”
王希聞聽此言,臉色大變,連忙跪地磕頭,急切地解釋道:“陛下明察秋毫啊!臣與王知舟本就是不共戴天的仇敵,又怎會與其暗中勾結呢?臣對陛下忠心耿耿,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絕無二心。請陛三下明辨是非,莫要聽信讒言,被小人蒙蔽。”
皇帝冷笑一聲,道:“哼,王希,你當朕是三歲孩童嗎?你們王家同族之間,難免會有所牽連。若真有其事,朕絕不姑息;若無其事,朕也不會冤枉忠臣。但倘若你敢欺君罔上……”李崇然的眼神越發冰冷,讓人不寒而栗。
“臣!對陛下忠心不二,臣願意以死來證明!”說罷,王希便站起身來,大步走向啟陽殿的殿柱,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
“行了,行了,王愛卿的忠心朕已知曉,不必如此,快快起來吧。”李崇然趕緊出聲阻止道。
王希停下腳步,轉身跪地,語氣堅定地說道:“陛下聖明,若陛下不信,可派人調查臣的身世,看看臣是否有半句假話。”
“朕自然信得過愛卿。”李崇然點點頭,表示認可。
王希感激涕零,再次叩首謝恩:“多謝陛下信任。”
“不過,既然王愛卿對王知舟如此恨之入骨,那不如就由你來做這行刑官,不知王愛卿意下如何?”李崇然忽然話鋒一轉,盯著王希問道。
王希聞言,心中一驚,但表麵上卻裝作惶恐不安的樣子,連忙磕頭謝罪:“陛下,此等重任,臣恐難以勝任啊……”
“怎麼,難道王愛卿不願親手處決這個仇人嗎?”李崇然眼神淩厲,緊緊地盯著王希。
王希感受到了皇帝的壓力額頭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他猶豫片刻後,咬牙應道:“不,陛下誤會了,臣願為陛下效犬馬之勞,隻是擔心自己無法完成好這項任務。”
“無妨,朕相信王愛卿的能力。”李崇然微微一笑,露出滿意的神色。
王希心頭一鬆,知道自己通過了考驗,於是將頭重重地磕在地上,朗聲道:“臣遵旨!”
走出啟陽殿,王希發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衣服都濕透了貼在身上。他緩緩地舒了口氣,心裡暗自慶幸終於結束了這一場驚險的考驗。
王希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向宮門口,腦子裡還在回想著剛才與皇帝的對話。他有些恍惚,一不小心撞到了一個路過的小太監。那小太監慌張地道歉後匆匆離去,而王希卻發現手中多了一張字條。他疑惑地回頭看了一眼,但那個小太監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王希神色自若地繼續向宮門口走去,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當王虎迎上來詢問他是否安好時,王希隻是輕輕地擺了擺手,表示一切都好。然後,他登上了自家的馬車,離開了皇宮。
回去路上王希閉目思考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自己家中,王希進入書房,將字條攤開隻見上麵寫著:“希弟,日後家裡就拜托你了,愚兄早年中毒已時日無多。愚兄王知舟。”王希看完字條,淚流滿麵,腦海裡都是過去的畫麵。
“希弟,你來自邊關,身世清白,雖然也是我王家的子弟,但是不會引人注目,我在明,你在暗,你們二人故此假意相互敵對,日後要是出什麼變故你我二人也好有應對之法。”青年王知舟拍著青年王希的肩膀說道。
“如果是按此計劃行事,大哥你的凶險程度不是更大,我還是感覺不妥,要不”青年王希話還沒說完就被青年王知舟揮手打斷“你莫要再說了,我心意已決。於家族之內,你的天賦最為出眾;而在同輩之中,我對你亦是最為信賴。因此,將你安排至暗處,我才會感到安心。”說著拍了拍青年王希的肩膀。
“那小弟多謝大哥信任。”說完對著青年王知舟行禮。
回憶到這裡,房門被敲響門外傳來王虎的聲音:“希哥,你沒事吧,從宮裡回來你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沒事,就是想的多了些。”說完王希用衣袖擦了擦眼淚隨後將手中的字條塞入口中吃了下去。
隨後打開房門對王虎笑著說:“陛下聖威凜然,我見陛下的時間太長難免有些勞累,休息一下就好了。”說完走出房間,來到庭院之中透氣,說是透氣,抬頭望向布滿黑雲的天空仿佛從一個牢籠來到了一個更大的牢籠,這長安城何嘗不是一個囚籠,想到這王希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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