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帶人出去了?”王楚植這時從營帳外走進來說道。看到田衝也在,又趕忙問候一句:“田叔。”田衝對他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嗯,出去散散心,家裡沒事吧。”王敬安看著兒子,輕聲問道。
“放心吧,爹。左武衛那邊已經抽了一百人在府上,現在固若金湯,就算是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王楚植拍著胸脯,大大咧咧地說道。
王敬安聽後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欣慰之色,他緩緩開口道:“植兒以後想做什麼?”
王楚植聽到父親的話,眼神有些迷茫,他思考片刻後,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聲回答道:“爹爹,孩兒現在不知道以後該乾什麼好。”
“行了,去巡營吧,吃過飯了吧?”王敬安問道。
“吃過了,爹。”王楚植回答道。
“嗯,去吧。”王敬安微笑著點了點頭。
王楚植轉身出了營帳。
田衝望著王楚植離去的背影,不禁感歎道:“小將軍還小,不知道做什麼也正常。”
王敬安微微皺眉輕聲說道:“慢慢來,還能等一段時間。”
“聖上,趙德公公回來了,現在正在殿外候著。”一個小太監恭恭敬敬地站在啟陽殿中,半恭著身說道。
“趙德回來了?讓他來見朕。”李崇然半躺著說道。
“是”小太監回應道。隨後轉身小碎步走到殿門口喊道:“宣趙公公覲見。”
不一會趙德的身影出現在啟陽殿內,他先是給李崇然行了個大禮,然後才開口說道:“老奴趙德拜見聖上,聖上萬福金安。”
李崇然看著台下跪著的趙德說道:“趙公公快起來,讓朕聽聽,你返鄉之後可曾尋到親人。”
趙德跪在地上說道:“謝,聖人。”隨後站起身,恭恭敬敬地站在台下說道:“老奴這次回去省親並未見到親人,怕是當年都走散了,要麼就是身故了。”說到這裡,趙德眼中閃過一絲落寞。
李崇然聽後感歎世事無常,隨後趙德開口道:“聖上,老奴聽從聖上的旨意去了趟翼州看到了四殿下。”
李崇然緩緩坐直身體,眼神犀利,目光炯炯有神,他饒有興趣地盯著趙德,輕聲問道:“可有何發現?”
趙德輕輕搖了搖頭,語氣帶著一絲憂慮:“回稟聖上,四殿下仍半身癱瘓,未見康複之兆。然而,老奴卻發現尉遲敬德竟在四殿下身旁。”
“尉遲敬德?一個身殘之人又能何為?留在四殿下身邊也罷,不過是個無用之人罷了。”李崇然不以為意地說道。
趙德臉上露出一副委屈的神情,淚水忽然湧出,哭訴道:“聖上明鑒!尉遲敬德那個老匹夫竟然突破二品境界,四殿下竟敢縱容此人行凶傷人,還將老奴打傷,求聖上為老奴作主啊!”
李崇然聽到這句話,頓時來了興致,眉頭微皺,疑惑地問道:“尉遲敬德當真突破至二品了?”
趙德連忙點頭,肯定地回答:“千真萬確!不過……總覺得有些異樣。”
“無妨,即便尉遲敬德真的到了二品境界,以他殘疾之軀,頂多也就是二品下境或偽二品境界,無須擔心。”李崇然平靜地說道,似乎並不在意此事。
“既然你受傷了,且下去歇息吧。”李崇然揮了揮手,示意趙德可以離開了。
“多謝聖上關懷,老奴告退。”趙德恭敬地拱手行禮,然後慢慢地向後挪動身子,直至走到門口,方才轉身離去。
待趙德離開後,啟陽殿內李崇然眯著眼睛對殿內的太監侍女說道:“你們都退下吧,朕想獨自靜一靜。”
“遵命!”太監和宮女們齊聲應道,紛紛退出了啟陽殿。
等到啟陽殿內隻剩下李崇然獨自一人時,他眯起雙眼,對著大殿內的角落陰暗處輕聲問道:“可有新的消息傳來?”
一道低沉的聲音從陰暗處傳出:“回稟陛下,確實有消息。據可靠情報,我們在武安軍中安插的密探已被王敬安連根拔除。他們擅自刺殺,但以失敗告終。如今,武安軍內部我們的人員已被徹底清除乾淨。”
“還有其他情況嗎?”李崇然繼續追問。
那道聲音回答說:“此外,翼州在年前去了兩名殺手,想必已經遇害身亡。畢竟那裡有生肖坐鎮,我們派過去的人都無法生還。”
李崇然揉了揉額頭說:“我知道了。另外,立刻傳喚王希前來見朕,朕需要詢問他,為何一名二品高手並未登記在冊。”
“遵旨,陛下。”
“老爺,老爺!”
急促而慌張的呼喊聲打破了王希府邸的寧靜。
聽到聲音,王希緩緩睜開眼睛,轉過身來,看著站在院子裡的下人,皺起眉頭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下人喘著粗氣說道:“宮裡傳話過來,讓老爺覲見。”
王希聽後,微微點頭,表示知曉。他站起身來,背靠著涼亭,目光落在涼亭正中央擺放著的那副棋局上。他默默地捏著一枚棋子,陷入沉思之中。
過了一會兒,王希終於將手中的棋子下在了棋盤的一角,然後慢慢站起身來,向著大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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