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陽殿內,燈火通明,李崇然半臥在金碧輝煌的龍榻之上,雙手交叉放在腹部,雙目緊閉,似乎正在閉目養神。然而,從大殿深處的黑暗角落中,卻突然傳出了一道低沉的聲音。這道聲音仿佛來自幽冥地府,帶著一絲寒意,讓人不寒而栗。
“陛下,翼州傳來消息說,李績身邊疑似出現了高手,他們難以找到合適的機會下手。”這道聲音打破了啟陽殿內的寧靜,也讓李崇然猛地睜開了眼睛。他的目光如電,瞬間穿透了黑暗,直直地盯著那片陰影處,仿佛要將隱藏其中的人看穿一般。
“高手?什麼樣的高手?竟然能讓他們無法下手!”李崇然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悅和憤怒,他微微眯起眼睛,臉上閃過一抹陰霾,似乎對這個消息感到十分不滿。接著,他又追問道:“你派的是幾品?”
“一個三品上,兩個五品。”陰影中的聲音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哼,一個三品上,兩個五品能有什麼眼力,無非是看到了尉遲敬德,就嚇得不敢動手了。讓他們不必有所顧慮,儘快行事。”李崇然的語氣中透著一絲不悅,顯然對於這些人的表現並不滿意。
“是,陛下教訓得是,是微臣用人不當。不過……”那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將自己心中的疑慮說出來,“陛下,尉遲敬德曾經乃是我朝猛將,武藝高強,若是貿然行動,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嗯?”李崇然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絲思索之色,隨後冷冷地說道:“你手下的人,比你還小心謹慎,讓他們不必顧忌,一個瘸了的人還能怎麼樣。”
“臣知道該怎麼辦了。”那人恭敬地說道。
“好了,退下吧,讓朕靜靜。”李崇然揮了揮手,示意那人離開。他緩緩閉上雙眼,陷入了沉思之中。
翼州城的雜貨鋪裡,懷安悠閒地翹著二郎腿,舒舒服服地坐在裡院,眼睛盯著正在忙碌的三十四。他看著她在院子裡跑來跑去,一會兒忙著搬運貨物,一會兒又整理貨架,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
懷安心裡不禁感慨,這樣的生活真是美好啊!看著三十四努力工作的身影,他覺得自己仿佛擁有了整個世界。正當他沉浸在這種幸福的感覺中時,三十四終於搬完了最後一箱貨物。
這時,懷安不緊不慢地開口道:“前陣子有個熟人來我這跟我聊天,說是城裡來了三個人,兩男一女。”他故意拖長聲音,似乎在吊人胃口。接著,他開始描述其中一個人的模樣:“那個男人長得高大威猛,穿著一身黑色長袍,臉上帶著一股冷峻的氣息。他的眼神深邃而銳利,讓人不敢直視。”
懷安話音剛落,三十四手中的動作突然停住了。她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手中原本緊緊抓著的貨箱也不自覺地鬆開了。隨著一聲悶響,貨箱掉落到地上,裡麵裝著的各種奇珍異寶瞬間散落出來,其中一條珍珠項鏈更是散落開來滾到了一旁。
懷安見狀,眉頭微微皺起,不悅地說:“這些東西都從你工錢裡扣。”
“怎麼?你的老熟人?”懷安看著她的反應,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說道。
“不是。”三十四麵色平靜地回答道,但她的眼神卻閃過一絲慌亂。她蹲在地上,將散落一地的貨物慢慢地裝進箱子裡,動作顯得有些僵硬。
懷安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他坐直身體,目光如炬地盯著三十四,語氣帶著幾分調侃地說道:“是嘛?也好,過幾天這三人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三十四一聽這話,心中一緊,猛地抬起頭,眼中流露出緊張和擔憂的神色,說道:“你想對他們出手?”
懷安微微眯起眼睛,嘴角掛著一抹冷漠的笑容,緩緩說道:“不是我對他們出手,而是他們手伸得太長,已經觸及到了我的底線。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彆人把手伸進我的地盤。”說完,他又慵懶地躺回椅子上,伸了個懶腰,仿佛剛剛說的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隨後,懷安站起身來,舒展著自己的身體,他那高大挺拔的身影散發著一種無形的威壓。他靜靜地看著三十四,眼神深邃而銳利,仿佛能看穿一切。然後,他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給你個機會,想報信就趕緊去吧,不然可就沒機會了。”
“他們在哪?”三十四將貨物放回箱子裡,緩緩地站起身來,直麵著懷安,眼神堅定而專注。
“在哪?你不會自己去查嗎?你們皇城司難道沒有自己的聯絡方式?”懷安微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三十四,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
“行。”三十四簡潔地回應道,然後毫不猶豫地轉過身,大步向外走去,步伐穩健有力。
懷安靜靜地站在原地,緊盯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目光如炬,似乎要透過那扇門看穿她的心思。直至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雜貨鋪的後門之中,他才緩緩收回視線。
“出去啊!”雜貨鋪的夥計熱情地對著三十四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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