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總兵今天怎麼沒帶親衛啊?”李公公滿臉疑惑地看著正朝著自己徐徐走來的薑遠道,不禁開口問道。
薑遠道麵無表情地回應道:“今天監斬,不需要帶親衛。”說完,便繼續穩步向前走去。
此時,李公公悠然自得地端坐在椅子之上,微微眯起雙眼,細細打量著眼前的薑遠道,片刻後,才慢悠悠地說道:“哎呀,既然如此,那要不咱們這就開始吧?”
話音剛落,他的目光便轉向了身旁站立著的青衣衛。
那青衣衛心領神會,馬上快步走向囚車停靠的地方。
伴隨著一陣沉悶的聲響,囚車門緩緩開啟,那兩名親衛被押送而出。
仔細一看,這兩人渾身上下都布滿了斑駁的血汙,令人觸目驚心。
他們的神情異常呆滯,仿佛行屍走肉一般,就這樣木然地被青衣衛從囚車之中拖拽而出。
隻見那兩名親衛各自戴著沉重的枷鎖,每邁出一步都顯得無比艱難。
青衣衛毫不留情地扯住他們的胳膊,一路將其帶到了處刑台之前。
等到了處刑台跟前,青衣衛突然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在了他們的後腿上。
隻聽兩聲悶哼響起,那兩名親衛雙腿一軟,不由自主地跪倒在了冰冷堅硬的台子上。
薑遠道望著眼前那兩人的淒慘模樣,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悲痛之情。
他緩緩轉過頭去,目光直直地落在了一旁的李公公身上。
隻見李公公似乎早已察覺到了薑遠道投來的視線,微微眯起雙眼,嘴角掛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輕聲說道:“哎呀,這兩個家夥可是一直讓薑總兵頭疼的遊寇!理應大刑伺候,不然到時候又有人效仿怎麼辦?”
聽到李公公這番話,薑遠道眉頭微皺,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公公說的是,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行刑?”說著,他緊緊盯著李公公那張略顯陰沉的麵龐。
此時,李公公慢慢悠悠地站起身子,動作優雅而從容。
隻見他不慌不忙地抬起右手,輕輕伸入自己的袖口之中摸索起來。
片刻之後,竟從中掏出了一張折疊得整整齊齊的字條,並將其遞向薑遠道。
薑遠道見狀,雖然滿心疑惑,但還是迅速伸手接過來那張字條。
他展開紙條仔細一看,深吸了幾口氣,說道:“公公,這我不是很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做?”
李公公聽後微微一笑,語氣平靜地回應道:“哦?薑總兵哪裡不明白,這字條不是寫的很清楚了。難道還有什麼地方讓你感到困惑嗎?”說完,他那雙狹長的眼睛緊緊盯著薑遠道。
見薑遠道依舊站著不動,李公公再次開口寬慰道:““薑總兵儘管放心,按照字條上的讀就好。””
薑遠道的胸膛仿佛燃燒著熊熊烈火,那憤怒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一般洶湧澎湃。
然而,他卻強壓下心頭的怒火,臉上毫無表情地微微點了點頭,緩緩走到行刑台中央。
他緊握著手中那張紙條,目光如炬,掃視著下方熙熙攘攘的人群,而後提高嗓音朗聲喊道:“此二人是一直流竄在邊境上的流寇,如今被抓獲,更是膽大包天敢搶大遼給大周的歲貢,如今人贓並獲,雖然沒有抓到匪首,但這二人按律當斬以儆效尤!”
話音剛落,周圍圍觀的百姓們頓時炸開了鍋,開始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有人驚訝地低語道:“哎呀,這便是傳說中在幽州邊境出沒的義寇嗎?”
另一人趕忙壓低聲音提醒道:“噓……小聲些……莫要讓台上那位大人聽到,瞧他那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可惹不得啊!”說罷,還用手指了指薑遠道所在之處。
還有人憤憤不平地罵道:“哼,被抓也是他們咎由自取,放著正經事不做,偏要去做那人人喊打的遊寇!”
也有一些人心生憐憫,歎息著搖頭感慨:“唉,如今這年頭,若非走投無路,又有誰願意去乾這掉腦袋的營生呢?”
薑遠道默默地聆聽著台下百姓們的種種議論,心中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鹹各種滋味交織在一起。
片刻之後,薑遠道深吸一口氣,轉過頭去,對著一旁早已待命多時的劊子手沉聲下令道:“行刑!”
隨著他一聲令下,隻見寒光一閃,劊子手手起刀落,刹那間兩顆血淋淋的人頭便滾落在地。
猩紅的鮮血瞬間噴湧而出,濺灑得到處都是,在地上形成了一片觸目驚心的血泊。
周圍原本還在交頭接耳的百姓們見狀,皆被嚇得不由自主地向後倒退了一步,膽小者甚至驚得捂住雙眼,不敢直視眼前這血腥的一幕。
整個場麵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唯有那股濃烈的血腥味在空中彌漫開來,久久不散。
薑遠道麵無表情地轉過身來,對著站在一旁的李公公拱了拱手,語氣平靜地說道:“公公,行刑完畢,我還有很多公務要處理,就先行告退了。”
李公公點了點頭,目光落在薑遠道身上,慢慢說道:“嗯,薑總兵事務繁忙,那就先去忙吧。今天的事情,還得多謝薑總兵肯賣咱家這個薄麵。”說罷,臉上擠出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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