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應淮剛走進彆墅,眼角餘光瞥見餐廳裡那抹嬌俏的身影,他腳步一頓,微感意外,邁開大長腿走了過去。
見她穿著單薄的黑絲吊帶睡裙坐在那獨自喝著悶酒,他拉開椅子,堂而皇之坐了下來,順手從身後酒櫃裡拿出一隻乾淨的高腳杯遞了過去。
黎薇撩了下眼皮,入目便是一隻非常漂亮的手,視線緩緩上移,落在薄應淮那張麵無表情的俊臉,提醒道:“這是果味的香檳,你確定要喝?”
薄應淮眉眼溫和幾分,微微頷首,看起來沒那麼冷了,“少喝兩杯,明天還要去公司。”
想到他這些時日總是早出晚歸,一副很是忙碌的樣子。
黎薇看了他一眼,端起酒瓶給他倒了一滿杯,她喜歡喝入喉甜甜的香檳,沒有紅酒那麼苦澀,也沒有白酒那麼灼燒,剛剛好,能讓她保持清醒的大腦,又有點微醺的感覺。
薄應淮揚了揚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大口,皺了下眉,似是有點不滿這酒的酒精度數。
不夠烈。
但口感偏甜,味道還是蠻好。
“我倒是沒想到黎小姐居然喜歡喝這款酒,我以為你會喝最烈的酒……”
黎薇笑了笑,突然想到網絡上流傳的一句話,接了話茬,“喝最烈的酒,睡最野的男人?”
薄應淮眼神意味深長,下意識舔了舔唇,輕笑出聲。
“好誌向,不知道在黎小姐眼中,我算不算野男人?”
黎薇忽然想起顧時宇一提起薄應淮那氣得咬牙切齒的樣子,被口水嗆了一下,沒忍住笑出聲。
“那得分人了。”
“至少在顧時宇眼裡,你算是野男人。”
薄應淮啞然失笑,看向黎薇的眼神越發灼熱,“你還挺幽默的。”
“你也不差。”
黎薇笑得眼睛彎了起來,柔和的燈光下,她那雙勾人不自知的狐狸眼泛著瀲灩的水光,又染上一絲朦朧的醉意。
勾人得緊!
薄應淮喉結微滾,他從沒見過一個女人的眼睛如此的勾人,直勾勾盯著他的時候,他竟然生出幾分她喜歡自己的幻覺,他一時有些失神,差點沉溺在她的眼神裡。
不過幾秒,薄應淮很快回過神,不太自然移開目光,看向彆處,他吞咽口水,故作淡定。
“怎麼想起來喝酒了?你心情不好?”
黎薇想起煩心事,收回視線,微微垂眸,投落下一片陰影,她輕輕嗯了聲,撩了下長發。
撩人不自知。
薄應淮握著高腳杯的指尖逐漸收緊,隻覺得渴的厲害,端起酒杯自顧自又喝了一口。
“為何事心煩?”
“私事。”
黎薇的態度明顯冷淡下來,她不是很想告訴薄應淮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畢竟他和她不過是同居室友的關係。
充其量合作過兩次,兩人並不是很熟。
薄應淮不著痕跡皺了下眉,他不喜歡黎薇這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模樣,仿佛他無論怎麼做,都走不進她層層包裹的內心,目光沉沉看了她一會兒,冷不丁開口。
“顧時宇拖著你,不願跟你離婚?”
黎薇心頭咯噔一下,猛地抬起頭,很是驚訝,“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