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老爺子對蘇家姐妹可謂是深惡痛絕!
他骨子裡是非常傳統封建的人,一開始他對老二薄一驍態度那麼差,除了多疼老四之外,對待其他三個孩子都是一視同仁的,但自從蘇沫找上門之後,他就忍不住對蘇家留下了壞的印象。
在薄老爺子看來,女人隻是男人的附庸,事事應該以男人為主,而不是男人被女人耍得團團轉!
再之後,隨著薄應淮的出生,二房平靜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薄應淮被綁架,蘇語嫣被活活打死,薄老爺子又無意間發現他的大兒子跟蘇語嫣也有見不得人的關係,他徹底厭惡了蘇家,更何況後來又發現蘇念念不是薄家的孩子,他薄家竟然幫彆的男人養了十多年的孩子!
這無論是於薄一驍還是於他、薄家而言,都是奇恥大辱!
當年就算蘇沫沒有提出離婚,薄老爺子也是會逼著薄一驍跟她離婚的,薄家絕不允許這麼一個心思歹毒、浪蕩成性的女人留在這裡。
薄老爺子對蘇沫厭惡至極,連帶著這股厭惡牽扯到了薄一驍和薄應淮,特彆是薄應淮,他至今還沒搞明白薄應淮究竟是薄一驍的孩子,還是老大的孩子,畢竟蘇語嫣當年慘死,老大備受打擊,甚至因此退出了薄氏集團,天天窩在他的畫室裡寫寫畫畫。
他之前去過老大的畫室,裡麵全部都是蘇語嫣的畫像,她的一顰一笑躍然紙上,栩栩如生,仿佛像是見到真人一般,氣得薄老爺子把他所有的畫都給燒了。
因為這件事兒,老大好多年都對他避而不見,直到薄應淮回國——
每次家宴,薄家老大這才出現。
這種種跡象,很難不讓薄老爺子懷疑薄應淮究竟是誰的孩子!
但薄老爺子並沒有把這件事情說出來,除了他和老大之外,薄家其他人都不知曉。
“行了,你出去吧!”
薄老爺子收回視線,不願再多看薄應淮一眼,神色冷漠,淡淡道:“去院子裡跪著,跪夠五個小時,再自行離開。”
“我的話就是薄家的規矩,你要是不願,可以走,可以離開薄家,我薄家也不缺你這一個孩子!”
這話雖然難聽刺耳,但薄應淮並沒有生氣,他緊緊盯著薄老爺子佝僂的身影,扯了扯唇角,心已徹底麻木。
“爺爺早就想把我趕出薄家了,七年前您把我送到國外,任我自生自滅,那時您就動了這樣的心思。”
他語氣平靜,似是在敘述一件事實。
薄老爺子不動聲色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妻子,“原來你都知道。”
他頓了頓,緩緩轉身回眸,直視薄應淮的眼睛,冷笑道:“你心裡既然都清楚明白,那你乾嘛還要回來?”
“我回來是為了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薄應淮倒也不瞞他,眼底野心勃勃,他深深看了薄老爺子一眼,微微鞠躬,“多謝您將當年的事情告知於我,讓我不再這麼稀裡糊塗的混日子。”
“我出去跪著了,您忙。”
說完這句話,他看也不看薄老爺子的反應,轉身離開房間。
薄老爺子目光沉沉望著薄應淮離開的身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範圍內,他收回視線,目光轉而落在躺在床上的薄老夫人身上,心情微微複雜。
“這就是你從小就偏疼偏愛的孩子……還彆說,挺孝順的,至少他知道來看望你。”
“趕緊醒過來吧,你若是再不醒,就這麼躺下去,等你一走,我就把他趕出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