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薄應淮眼神淩厲似刀,盯著喚風,“滾出去!”
“三爺?!”
喚風一臉難以置信,虧他剛才還以為自家老板不再戀愛腦了,他現在有種啪啪打臉的感覺。
“您怎麼一見到這個女人,就變得不像您了?!”
薄應淮俊美的麵容布滿寒霜,眼神陰鷙冷沉,“我讓你滾出去,聽不懂?”
“黎詩雅還跟你說了什麼?”
黎薇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看著敢怒不敢言的喚風,隻覺得好笑。
她雖然跟喚風接觸不深,每次都是因為薄應淮或者工作方麵,但她對薄應淮身邊的人都是尊重有加的。
隻是沒想到,黎詩雅三言兩語就能讓喚風直接否定自己。
想到此,黎薇眼神越發冰冷,沒有絲毫溫度,紅唇微揚。
“讓我猜猜,她是不是說我腳踏幾條船,吊著你家三爺還跟彆的男人曖昧不清?”
聞言,喚風沒忍住瞥了她一眼,冷笑道:“原來你心裡都清楚自己是個什麼德行。”
薄應淮徹底怒了,不顧還在打著點滴,隨手抄起一旁的花瓶扔了過去,花瓶砰的一聲砸在喚風身後的白牆上,四分五裂,碎片四濺。
“你再敢說一句,彆怪我不顧我們二十多年的情誼!”
喚風瞳孔一縮,猛地抬頭看向薄應淮,他臉上掩飾不住的失落黯然,慘然一笑,“三爺,您為了這麼一個女人,連我們之間的情誼都不顧了嗎?”
要知道喚風是家生子,打小就跟著薄應淮,當年薄應淮被發配出國,他不顧老管家的勸阻,非要跟著他一起出國。
說好聽點是出國留學深造,實際上就是發配出去了,剛到國外,負責送他們出國的薄家人就馬不停蹄的離開了,連一分錢都沒留下來,這是要他們在國外自生自滅呢!
他們經曆過多少風風雨雨,爾虞我詐,二十多年的情誼,竟然比不上這個女人的一句話?
他竟然連說她一句都說不得了。
喚風內心深處無疑是對薄應淮感到失望的,他隻覺得自己這麼多年的忠心、付出,就像個笑話一樣。
“三爺,您彆忘了她跟彆的男人是怎麼棄您於不顧的,您差一點點就死在史家村了啊!”
雖然薄應淮的傷沒有傷及肺腑,但他的身上的刀傷、棍棒擊打留下的青紫傷痕多到數不過來,而且他當時的確失血過多,要不是喚風帶人及時趕到,以最快的速度把他送進醫院救治,他確實會死在那個窮鄉僻壤的山溝溝裡。
薄應淮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心中波濤洶湧的怒火,一開口就是幫黎薇解釋,“她並不是拋棄我,當時她被楚文軒打暈了,處於意識昏迷的狀態,她怎麼救我?”
“這種話您也信?”
喚風輕嗤一聲,“算了,我說再多您也不會信我,隻會信這個女人,您不是讓我滾嗎?我現在就滾!”
說完,他轉身就走,背影透著黯然神傷的意味。
黎薇目光沉沉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視線一收,轉而看向坐在床上神色不明的男人,見到針管回血,她眸色一緊,連忙走過去,動作乾淨利索幫他拔了針,又重新找到血管紮了進去,貼好膠帶,調試著輸液的速度。
薄應淮眼神輕閃,看著她這一番行雲流水的動作,抿了抿唇。
“你這是……不裝了?”
即使方才黎薇沒有承認也沒否認她是“白思柔”,但薄應淮能感受到黎薇擰巴抗拒的情緒。
她不想承認這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