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但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周之嵐很少會後悔。
她在那個位置上坐了那麼多年，成就多得數不清，她以為感情和生意一樣簡單。
就算沒有愛情，利益也能讓關係維持下去。
但現在她覺得，其實她錯了。
她可以和一個沒感情的人過一輩子。
但薄應淮不願意。
她眼角掛著的淚珠在燈光下閃閃發光，沈黎薇不確定那是不是眼淚，就拿了紙巾幫她擦掉，“看來咱倆真是命運相似。”
他們在感情上都摔得挺慘的。
“現在想明白了也好，及時止損。”
“黎薇。”周之嵐稍微側了側頭，把頭靠在她胸口，“你為什麼會喜歡薄應淮？”
這個問題她早就想問了。
她是一步錯步步錯，被自己錯誤的想法帶進了坑裡。
可她呢？她真的很愛薄應淮。
明明這麼優秀，而且身邊也不缺優秀的人，怎麼就死心塌地的認定了薄應淮？
他除了能力還行，家境不錯，長得好看外，也沒什麼特彆的優點了。
林楊明明比他更合適。
至少更適合沈黎薇。
薄應淮和薄一驍之間的仇恨太深，會帶來無儘的麻煩。
更何況，薄應淮自己也有許多要完成的事情，他和沈黎薇之間，注定了不可能是純粹的感情。
“時間長了，感情就慢慢出來了。”沈黎薇笑了一下。
她自己都記不清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薄應淮的了。
等她反應過來，已經陷進去了。
但她……並不覺得後悔。
其實還挺高興的。
要不是薄應淮，她也不會這麼快就奪回沈氏。
周之嵐輕輕一笑，“其實你心裡現在還有他。”
周之嵐睫毛抖了抖，努力想讓自己的視線更清楚一些，“不過，他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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