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湛站到沈黎薇前麵,把她整個人都擋住了,助理沒看到她在薄司湛的懷裡。
“嗯?”薄司湛有點兒不耐煩。
助理眼睛盯著地麵,心裡想著彆的事,很禮貌地提醒說,“剛才看到您手受傷了,最好早點兒去看醫生。”
這麼一說,沈黎薇也開始擔心起來,“你手受傷了?”
“沒什麼大事。”
“還是去看看吧,薄少爺。”助理這麼一說,薄司湛才注意到自己手隱隱作痛。
他嘴上說著沒事,但傷口可不會撒謊,毛巾都被血濕透了,水珠還順著胳膊往下淌。
“還說不嚴重,咱們趕緊去醫院。”沈黎薇抓住機會,急忙拉著他上車出發。
手術室門口。長長的走廊上人不多,有點冷,還混著各種味道,那個紅燈一直亮著,看起來一時半會兒不會熄滅。
沈黎薇和薄司湛坐在鐵椅子上,睫毛下藏著擔憂。
手術已經一個小時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結束。
薄司湛想牽她的手,但手纏著繃帶,隻好忍住這個念頭,“黎薇,你希望應淮能活過來嗎?”
“當然希望。”
沈黎薇毫不猶豫地回答。
他臉色立刻就變了。
真是的,這麼擔心他?
沈黎薇眼角餘光注意到他不高興的樣子,又接著說,“這麼簡單就讓他死掉,太便宜他了。”
“那你本來打算怎麼在婚禮上折磨他?”
“我……”
沈黎薇剛想說出她早就準備好的計劃,走廊那頭,薄一驍和薄老太太慢悠悠地走過來。
聽到薄一驍越來越近的道歉聲,她眼中閃過一絲厭惡,“等會兒再詳細告訴你,我先走了。”
“我跟你一起去。”比起在這裡等不確定生死的薄應淮的消息,他更想聽她講那些讓他興奮的折磨人的方法。
“黎薇,你等一下。”
“你受傷了嗎?”
老夫人表情嚴肅,雖然說的是問候的話,但聽起來一點關心都沒有。
“我沒事的,奶奶。”隻是手掌擦破了一點皮,跟還在病房裡生死未卜的薄應淮比起來,這點小傷根本不算什麼。
“你沒事就好。”薄老太太的表情還是沒變,轉頭看著手術室緊閉的門,“希望應淮也沒事。”
她轉動著手腕上的佛珠,輕輕歎了口氣。
這麼好的日子,最後卻搞得一團糟。
而且,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難道是他們薄家注定了不能有喜事嗎?
五年前薄應淮受傷那樣嚴重也就算了,現在還生死未卜。
薄老太太歎了一口氣,臉上滿是無奈。
“應淮肯定不會有事的。”沈黎薇緊張地握緊拳頭,心裡一陣陣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