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以品行不端的名義,強行退婚。
事後更暗中作手腳,把前身一個科考中榜的進士,硬生生給弄進了教坊司。
教坊司雖說是官辦,但在彆人眼中,其實跟勾欄青樓沒區彆。
裡麵的官員,也一直被戲稱為擁有官身的老鴇子,根本上不了台麵。
梁家這是要讓前身,永世不得翻身。
所以前身這兩年,一直在搜集梁孝忠的罪證,試圖報仇雪恨。
功夫不負有心人。
就在昨天,他終於找到梁孝忠貪汙的證據,於是寫好舉報文書,準備第二天就去上告。
他還找來花魁陪酒,提前慶祝,結果直接喝死了。
“爛泥扶不上牆。”
趙牧搖頭,拿著文書直接在蠟燭上燒了。
報仇?
自己不是前身,跟梁家可沒仇。
而且區區一封舉報文書,真能扳倒堂堂從三品朝廷大員?
彆逗了!
權利的遊戲,可不是這麼玩的。
梁孝忠是否倒台,看的是其背後靠山夠不夠硬。
更何況就算能扳倒又如何?
禦史大夫位高權重,梁孝忠就算真的倒台,臨死反撲也能輕鬆碾死,一個從七品的教坊司小官。
自己命長,不值得冒險。
但朝堂的爭鬥變幻莫測,誰也不可能永遠如日中天。
一年!
十年!
三十年!
梁孝忠,終究會有倒台的一天。
自己就待在教坊司,每日品酒聽曲,賞玩花魁,坐等那一天的到來。
“畢竟用了你的身體,我也不能什麼都不做,不如到時候我提上二兩小酒,幫你到監獄‘看望’仇人如何?”
趙牧淡笑。
“趙都知,趙都知起了沒有?”
忽然,外麵傳來一個聲音。
“怎麼了?”趙牧詢問。
“錢文輝的家眷送入教坊司了,判官大人讓您去給她們教規矩。”
“好,你去沐身房準備,我很快過去。”
“是,下官領命!”
外麵的人走了。
趙牧穿衣洗漱,準備開始第一天的教坊司生活。
嗬嗬,這教坊司處處美景。
一會兒辦完公事,要去哪位花魁娘子的屋裡聽曲兒呢?
哎,好難選啊!
……
沐身房,被教坊司的人戲稱為鬼門關。
但凡進入教坊司的犯官家眷,都得進沐身房走一遭。
如果你老實聽話,自然簡單洗個澡就好。
但若是不聽話,還敢擺出外麵的官太太架子。
那洗個澡,都能給你洗脫三層皮,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時沐身房外,一群粗壯仆婦押著三十多個,樣貌俱佳的女眷正在等待。
錢文輝是正五品的朝議大夫,表麵自命清流正直,暗地裡卻貪財好色、行事齷齪。
其為官五年,居然就娶了三十多房妻妾。
而且監察衙門搜查他家的時候,居然查獲了五十萬兩白銀,還有古董珠寶無數。
簡直堪稱貪官裡的戰鬥機。
當時監察衙門都驚了,朝議大夫可是清貴官員,真不知他是怎麼貪的?
可貪再多又有什麼用?
最後白花花的銀子,還不都是埋在地底吃土?
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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