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身形落在太子妃的屋外。
屋門口守著兩個侍女,明顯對屋內發生了什麼一點都不清楚,所以隻是靜靜站在門口。
趙牧無視兩人,與她們擦身而過,無聲無息的穿門而入。
屋內。
太子妃驚恐的躺在床上大叫:“青鸞,住手,你趕快給我住手!”
可施璿璣卻根本不理會她,直接扯開衣服劃破胸口,從太子妃胸口裡吸出一滴精血。
她左手以法力托著精血,右手在臉上輕輕一抹,就摘下來一張惟妙惟肖的麵具。
而麵具後麵,露出了一張令女人都嫉妒的絕美麵容。
太子妃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你……你不是青鸞,你究竟是誰?”
施璿璣把太子妃的精血,滴在麵具之上,然後手中升騰起炙熱的火焰,開始把麵具和精血煉化融合。
一邊煉化,她一邊看著太子妃說道:“我姓施,這個姓氏可能讓你想起些什麼?”
姓施?
太子妃一臉茫然。
她見過的姓施之人太多了,一時間哪能想起這個姓氏有什麼特彆?
“果然如此。”
施璿璣冷然搖頭:“待在你身邊這麼多年,我對你實在是太了解了。”
“你這種人從來隻在乎自己的權位,彆人的死活在你眼裡,恐怕還不如早晨梳頭掉根頭發,能讓你動容。”
“至於殺人滿門這種事情,在你的記憶裡,估計還不如彆人毀了你兩朵花記憶深刻。”
殺人滿門?
太子妃依然神情茫然。
殺人滿門這種事情,她也不是第一次乾了,甚至雙手加上雙腳都數不過來。
而且其中有些事情,早就過去幾千上萬年了。
這一時間,讓她怎麼想得起來,自己哪次殺人滿門殺的是一個姓施的家族?
太子妃不由惶恐哭道:“青鸞,青鸞你先住手,有話好好說,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傷害過你的家人,但就算是真的,那也肯定是我被彆人利用了。”
“或者,也有可能是下麵的人,假借我的名義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青鸞,你跟在我身邊的時間也不短了,也不止一次見到過,下麵那些人借著我的名義為所欲為。”
“就像三十年前那次,我娘家表兄的侄子強搶民女,殺人滅口,事後不就是借我的名義威脅府衙,不敢抓他嗎?”
“青鸞,下麵的人做事,有時候我是真的管不住啊!”
“不如你暫時放過我,我幫你查查當年殺你家人的,究竟是下麵哪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太子妃極力的辯駁,那惶恐的神情感覺都要給施璿璣跪下了。
此時施璿璣已經把麵具和精血,徹底煉化融合,然後她把麵具緩緩放在臉上。
頓時淡淡的熒光閃過,麵具的樣子就發生了驚人的變化,從“青鸞”變成了“太子妃”。
看著麵前這張,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太子妃嚇得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
她知道,世上當然不能有兩個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