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儷就在烈日下站著等她。
足足站了兩個多小時,夏日中午最毒的太陽在她頭頂,她曬得渾身是汗,頭暈眼花,身子也漸漸站不穩,可她始終站著。
柳玉芳在二樓房間裡吃著西瓜吹著空調,透過落地窗看著溫儷狼狽的樣子,心裡暢快極了。
楚老太太也知道溫儷一直在太陽下站著,她蒼老的臉上帶著刻薄的笑:“這種窮酸親家,我早就嫌丟人,真要是得病死了,我還高興了。”
“太陽這麼毒,大夫人身體又弱,一直站著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她自己願意站著,就算出了事又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楚老太太嗤笑:“你把消息封鎖,彆讓這件事傳到楚天的耳朵裡,讓他專心上班,彆為了一個窮嶽母耽誤他掙錢,這種窮親家不能給助力還隻會拖後腿,真要死了,對他還是好事。”
“是。”
……
太陽太大。
太毒了。
頂著溫儷曬。
溫儷已經站不住,身體搖搖欲墜。
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汗水大顆大顆的落下。
柳玉芳還在優哉遊哉的吃著西瓜。
並拿著手機給柳父打電話。
她和柳父說了這件事情,柳父頗有些不讚同她的做法:“玉芳,到底是一家人,她畢竟是你大嫂,她的家裡人出了事,我若能幫上忙,是該幫忙的。”
“你把你大嫂母親的病例給我吧,讓我看看,能找到我這裡來,說明她的情況已經不容樂觀。”
柳父是癌症方麵的專家,可以說,溫母的病,也隻有他能治,要是他都治不好,彆人都不會治好。
“爸,你可是專家,能讓你醫治的都是高官名人,你怎麼能去醫治一個農民呢?說出去不是笑掉彆人大牙嗎?”柳玉芳嗤笑:“你就彆管了,這種底層人民的命,本來就很賤,死了反而讓他們解脫了。”
柳父便也沒有再說了,他想為溫母治病的心,似乎也沒有很強烈,仿佛隻是說幾句冠冕堂皇的話。
也是,區區一個農民,哪配讓他治療。他真要治療了,隻會丟他柳世傑的麵子。
他又提起另外一件事:“聽說,京城醫院出了一名神醫,極其神秘,一手銀針能醫死人肉白骨,相當厲害,爸一直想親眼見見這位人物,隻是沒有機會。”
“啊?爸,竟然還有這麼厲害的神醫嗎?”柳玉芳好奇不已:“比你醫術還要厲害嗎?”
“是的,聽說是一個小姑娘,好像才二十來歲,醫術就已經不凡,我的醫術怕是比不上她。”
“這麼年輕,真有這麼厲害嗎?”柳玉芳不太相信。
“能讓我師兄都讚不絕口的人差不了。”柳父感歎道:“隻是小神醫太過神秘,若是有一天,能讓我親眼看看她就好了,那我這輩子也就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