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婦女被拐賣到山村十幾二十年,孩子都有了,現在看著離開的母親,都哭著讓她們不要走,不要拋下她們。
“你怎麼這麼自私啊,生下了孩子還跑!兒媳婦兒啊,你真要看著你的兒子以後做一個沒爹沒媽的人嗎!”老人抱著孩子,痛哭道。
女人看著還尚年幼,不懂事的小孩兒。
她一字一句道:“他的到來,是他的不幸,他的不幸不是我造成的,是你們造成的,是你們拐賣了我,又逼迫我生下他。我本應該有明媚的人生,卻被你們困在這大山,現在還想用孩子綁架我,他隻是一個不幸來到這個世界上,被強迫生下來的產物,他綁架不了我。”
“我也有媽媽,我也是媽媽的孩子,我被拐賣到這些年,我父母以淚洗麵,我媽媽眼睛都哭瞎了!”想到父母,女人渾身劇烈顫抖起來:“我父母就應該受這些痛苦嗎!我寒窗苦讀十多年,好不容易考上大學,我隻是做了一件好事,就被賣到大山裡,淪為生育工具,你們毀了我的人生!我不委屈嗎!”
“自私的是你,你明明也是女人,卻放任你的兒子毀掉另外一個女人!”
女人聲聲泣血,宣泄著自己這些日子的委屈。
最後,她紅著眼,望向老人懷裡還不懂人事,懵懂茫然的孩子。
定定的看了好幾秒之後,她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這個孩子,不是她的兒子,是一個不該生下來的產物。
該對他有愧疚之心的不是她。
而是這群參與拐賣,毀了她人生的人。
有和女人一樣清醒的,也有舍不得孩子的。
最後,甘願留在村莊裡的。
……
“司大佬,那個鎮長被你交給警察了,交給警察之前,他沒有提供任何有用的線索?”不遠處,楚妙問司夜麟。
文勇已經被司夜麟交給警察,他們來安樂鎮,就是為了查司夜麟父母去世之前來到安樂鎮,有沒有留下什麼,可現在,文勇被抓了,他們的線索也斷了。
“在你們出去的時候,他就和我說了。”司夜麟說道:“他一口咬定,我父母去找他,隻是為了敘舊。”
“扯淡。”蕭浪沒好氣:“敘舊個錘子,伯父伯母有毛病啊和他一個當時還隻是村長的人敘舊!”
一聽就是假話!
“這話說得狗都不信。”楚妙也吐槽。
“嗯。”司夜麟深邃的眸子裡掠過冷意:“我也不信。當時蕭浪說,你不見了,我便也沒能細問,不過沒事,該讓他吐出來的,一個字都不會少。”
“除了這件事情之外,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我必須和你說。”
司夜麟看著楚妙,眼眸波動了一下。
“什麼?”楚妙不解的看著他。
現在還有什麼事情是比這件事情還要重要的麼?
司夜麟盯著她,眸色漆黑深沉,他修長分明的手,伸進口袋中,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遞給楚妙。
“你說過,溫阿姨是被溫奶奶領養的,她的親生父母不知道是誰。我們從文勇的房間裡,搜出來一本照片集,那本照片集裡,全是這些年,被拐賣了的女孩兒,我在上麵看到了溫阿姨的照片。”
楚妙接過照片,當看到照片上的小女孩兒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就是她母親的照片!
她母親年輕時候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