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一個短文,題目是價值。
說了好幾條內容,好似說的都是她。
他記住了其中的幾條,第一條就是女人不能關心男人,不能對他噓寒問暖。
那樣就會讓人覺得找了一個老媽子。
她就是從來不關心他,從來不問他餓不餓,渴不渴。
隻有一次,他看到她在烙餅,就想吃點餅,她說“底下有軟乎的。”
結果他拿走了好幾張餅。
回到家,愛吃餅的父親也沒問哪裡來的餅,把餅吃了。
價值還體現在直接提出要求,不管對方願不願意。
因為她覺得自己有提出要求的資本。覺得自己把彆人迷住了。
那天他正在街上拿著一個報紙走著,她就來了電話,小聲說了兩個字“過來!”
她認為他會聽話過來,實際上兩個人已經說好了,要去她家一次。
價值還有一個表現就是離開後絕不回頭,當做若無其事的樣子。
她就是這個樣子。看見他之後,總是離開,沒有複合的意思。
好幾條都符合了她的作派。
他陷入了回憶之中。
她坐過彆人的車,在車上錄了視頻,之後當著他的麵把視頻刪去了。
有一天,他騎著自行車給她買藥,她不滿意的說:“還騎個車子!”
十年後,她也騎上了自行車,沒有開上一個電動汽車。
六月二十三日,他從她家樓下路過,驚奇的發現她換了一個新自行車,是淺粉色的。
小車靠在樓底邊,用鋼絲鎖鎖在了樓梯對鐵欄杆上。
黑夜裡小車發著新車特有的光芒,熠熠生輝。
他不知道她哪裡來的自行車,以前的淡藍色自行車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他隻知道她一天沒來,換了自行車。
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在哪買的自行車也不知道。他覺得她雖然對自己采用了放棄式的態度,好像在尋找下一個目標。
可有時卻覺得她還是在掛念他,所以才對她念念不忘。
每次她領著一個新人出現在他麵前時,他都會覺得她在故意給他看。
過後這些新人都消失了,沒有再出現。
她還是孑然一身。
好像和誰也沒有什麼瓜葛。
好像和誰都保持著距離。
給了他一個感覺就是她該想著他,等著他去找他,和她重歸於好。
在她幽怨的目光看過來之後,他去找過她。沒有什麼結果。
他那年放棄了。
那年他在她家門前買了一個冰棍坐著吃,聽裡麵兩個人在說話,是兩個女的。
一個說自己的對象倒了茶水,另一個不愛聽她說話,隻是答應著,說話的人還是說個不停。
不愛聽說話的人好像是她,她知道他會來找她,可是家裡來的這個客人說個沒完,耽誤了她的好事。
現在想起來,如果那天她自己在家,就有可能又複合了。
還有一次,他敲了門聽見裡麵她的腳步聲,很熟悉。
他得心砰砰跳,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沒有開門,好像去了廚房鏡子那個地方照了鏡子。
還有一個香皂掉在地上的聲音傳來。
半天沒有開門。
他突然覺得胃很疼,就離開了。
那天如果不是胃疼,可能已經和好了,可能會好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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