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公園跳舞的女人,分兩種:說通俗一些,就是好看和不好看的。
好看的來了就會有人請跳舞,還會有人用摩托車送回家。還會有人買飲料送過來。
不好看的沒人請,就更彆說吃喝送了。
他和舞伴正跳著舞,他突然發現一個身影站在邊上看。
是她來了。她穿著一件紫色的上衣,好像是短西服似的。戴著黑口罩。
昨天她發了一個視頻,戴的是有圖案的口罩,細看是兩個紅色的狐狸。視頻裡她拿著手機在錄大秧歌視頻,手上戴著兩個金戒指。兩個大眼睛帶著富貴端莊的氣息。
他看著視頻裡她的手,點了暫停。那手一隻拿著手機,另外一個手下垂著,他想著這雙好看的手,曾經拿著他的寶貝東西,放在自己那裡邊上,就覺得她和彆人的不同之處。
這讓她著了迷,忘不掉。
換了彆人,都會和她不同。
她的一舉一動都與眾不同。
以至於引起很多人都對她注意又關注。
她的視頻裡有很多人點讚,還有獻花的。
她到了廣場,有人買過飲料,有人買過一箱礦泉水。
她離開廣場往家走時,有個摩托車接過她一回,她說了什麼,摩托車走了。
她的紫色褲子此時穿著把臀部的曲線顯得很明顯,她胖了。
已經五十八歲了,在他眼裡就像四十歲。
有成熟的美。
他沒有多看,和自己舞伴繼續跳舞。
她也沒有看他,對舞曲很專心的聽著,享受音樂。
他的眼睛餘光總會知道她在什麼地方,她也知道他在什麼方向。
和兩個人共舞的舞伴卻渾然不知,旁邊有人知道他倆十年前見麵是說話的,看到過他還當眾買來冰棍送到她麵前。那天他們一起走的。
看到這個場麵的人不多,還是至少有兩個的。
其餘的人當時沒在沒在廣場,有的人那年還沒來學跳舞,更不會知道了。
整個三十多人都在跳舞,隻有他和她心裡明白,和自己有過五個夜晚五個月情緣的人此時此刻各跳各的。
見麵還不說話,成了熟悉的陌生人。
他對她的身體熟悉,撫摸過她的頭發,看過她的掌紋,她還說他手裡的兩條紋有講究。
暗示自己就是其中一條,沒想到自己真成了一條,另一條就是他此時的舞伴。
跳了一曲,她站到了他站過的地方,他假裝沒看著。
她看他穿著黑風衣,裡麵一個紗巾露在領口。曾經也是熟悉的身體,手裡拿著一個碩大無比的神器,邦邦敲擊通向心靈的門。
等待她給開門,她好看的手,分出三個輕輕捉住神器的頭部,放在洞口。
得到回應後,黑暗中他覺得她在微笑的等著他,於是輪到了他繼續。
這個夜晚讓兩個人記憶猶新,她從此麵帶笑容。他也是滿麵春風。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她的手還被彆人握著跳舞,心覺不適,他就有一天故意和彆的女人說話,她也是意氣難平。
所以一直到了現在,也沒有恢複如初。
白天見了誰也不放下麵子,身邊還都多了一個人。他有了長期舞伴,她身邊都是短期搭檔。
很多個夜晚,他想的是她。他心裡知道自己想的是誰。
他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在想她,於是他總看大數據推送的塔羅牌占卜,顯示她在瘋狂的思念他,甚至徹夜流淚。想要回來找他複合。
顯示了很多次這樣的推送,她還是沒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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