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完飯,他拿著舞伴的鞋,還有兩個坐墊,慢慢朝公園走去。
到了那裡,一個人也沒有。
細看一下,和民政局退休約了好幾年的李麗也來了。坐在樹下曬太陽,和她的閨蜜,一個奸詐的女人。
這兩個人有共同語言。整天不知道都說點什麼。
他坐在公園邊上,等著舞伴坐車來。
突然,他感覺一絲異常。
原來是想要忘掉卻還會想起的那個她來了。
她坐著一個水兵舞男的電動車來的。
他趕緊把頭轉過去,裝作沒看見。
她穿著黑色上衣,戴黑口罩。黑褲子,走路比以前笨重了。
她胖了,姐妹倆走路不知何時都是一搖一擺的。
好像兩隻小胖豬一樣,還化著妝。
她走進舞場,男的在後麵跟著。
他的舞伴也來了。
穿著酒紅色皮夾克,戴白色涼帽,有黑圓點的。
她拿出三個化妝品小盒,分給了三個老太太。包括放曲的亞傑。
又拿出紅薯片給大家分著吃,好像施舍的樣子。
她對舞伴說:“哪天咱們弄一個大鍋,熬粥給大夥喝粥,像賑災一樣。”
舞伴說:“對,把粥裡放上大棗……”
兩個人把東西掛在樹上,旁邊有個目光在觀察他倆,就是十年前和他分開的這個女的。
她看著自己曾經熟悉的人,給另外一個人拿鞋,拿東西,而用摩托馱自己來的人,此時去和小宋跳去了。
她心裡一陣說不出來的滋味。
她想如果十年前沒有不明原因的矛盾,是不是今天還在一起?
他的舞伴不知道旁邊不遠處這個看起來長得好看的小個女人就是自己舞伴以前的朋友。
雖然他告訴了她,但是她不知道哪個是,因為她不是經常來,偶然出現他也沒告訴自己的舞伴。
舞伴說開始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