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一個好天氣。
路邊的樹枝還是滿地都是。
一個偏胖的大媽撿起了一根根樹枝,好像是她種了很多花,用樹枝搭花架用的。
公園裡還是有很多人在跳舞。
劉老師穿了一件新的套裙,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煤礦二井的一個工會主席,站在音箱邊上四處巡視,好像在尋找哪個人能適合跟他跳。
看來看去都沒人理他,他看到了小陳和她的舞伴來了。
不由得多看了幾眼,看樣子想冒昧的請小陳跳舞。看到了小陳的舞伴,覺得不會邀請成功。
因為幾年前,他來到公園,展示自己比彆人會的多,就和小陳跳了一次,那天小陳的舞伴到旁邊去上網弄手機,不在場。
回來時發現這個老頭正在趾高氣揚的講課。
旁邊老薑頭因為剛學,還直說好。
教課的人更得意了。
小陳的舞伴很對這個老頭厭煩,心想:“你以為這裡的人都是剛學的嗎?”
這個老頭教的那幾個動作,他全會。
當天晚上他就告訴小陳,那個老頭再來不用理他,他會的我不但會,還能教給你。不用他來顯示自己。
說完,演示了一遍。
小陳一看,真是這樣。
第二天,那個老頭又來了。手裡把著一個老太太跳著,直看年輕的小陳,以為在公園這裡還能有不會的聽他指導。
可是,小陳不看他了。他沒跳上。
第二年,他又來了,看了看,還沒敢來教,他發現小陳的舞伴他會的人家都會。
以後的幾年,還是沒有搭訕。
有人說他是煤礦二井的工會主席,不說他顯示自己,占不會的人便宜。單說他不敢再當老師,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比常人是要聰明一些。
不知不覺地,他不見了。先走了。
這時,突然有人吵了起來。人們呼啦一下子圍了上去。
原來是大車司機和大梅姐,他們爆發了。
大車司機大吵大嚷,對著大梅姐說“你離我遠點!”
老劉對彆人說:“他得瑟大勁了,忍不住了。一個農村開大車的,戴個領帶,有那個身份嗎?跟個擼狗套子似的!”
過了一會,大車司機和大梅姐又一起走到劉老師跟前說話,說著說著,大車司機又對著劉老師吵了起來,好像還要打她。
劉老師可能是背後說他倆什麼壞話了。
劉老師走到一邊,要回家了,收拾東西。
小陳說“要回家嗎?”
劉老師說:“小梅讓我給她介紹對象,那個男的不讓,說你給她介紹對象我跟誰跳去?”
又說:“介紹對象和跳舞是兩碼事,他有媳婦。”
小陳舞伴說:“有媳婦就再找一個,倆媳婦!”
劉老師笑了,說:“倆媳婦時興啊!”
大梅姐走到一邊,躲開了大車司機,大車司機還是找彆人述說自己,也不知道說了什麼。
老劉又遇到了一個老頭,離老遠就聽老劉說“戴個擼狗套子,有那個身份嗎?”
老劉本來說話就愛說好幾遍,這個擼狗套子這件事夠他說一段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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