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起來,是個晴天。公園人很多。
小陳的頭發燙好了,有很多人問。都說真好看。
兩個人把小車停在樹蔭下,老葛知趣的讓開地方走了。他以為是他們兩個常坐的地方,實際上他倆也是才到這。這裡有個石頭塊,很多人都搶著坐,他們兩個也很少能坐在這。
招生跳舞的邱誌敏來了,他貼了個廣告,有人幫他貼在了樹上,可是沒人向他請教。
都是自己跳自己的。
邱誌敏站在那裡,白襯衣紅領帶,頭型利落。
衣服是方格的,有一種民國時期風格。
他臉色冷峻,不太高興。因為沒人和他學,他的舞姿埋沒在大家亂糟糟的身影中。
沒有發光的感覺,不久,他的身影消失了。
大家還是自得其樂,沒人注意他。
郵局司機和剛學舞的一對夫妻大談學舞之事,把剛學的夫妻說得一頭霧水。
說到後來還說自己沒有那些肮臟的事,實際上這個郵局司機是最肮臟的,經常在多個跳舞的人樓下走來走去,還蒙著頭,怕人看見。
郵局司機有一年總穿半截袖來廣場尋找目標,他又高又瘦,半截袖在胳膊上晃來晃去,好像一個大褲衩子。
老郭看不上他追尋女性,看見他就大聲說:“大褲衩子來了!”
他也不能接話,接了就等於承認自己就是大褲衩子。
小陳以為他真要教學生,就說明天看他教不教。
小陳舞伴說:“他連一曲都沒跳過能教就怪了。”
小陳和舞伴去了市場,買了冬瓜,桃和雞蛋。大客車來了,小陳急忙上了車。
小陳的舞伴回家吃了飯,拿著一個塑料的鍬,挫了一袋土,拿到了小陳家的緩台,準備種菜。
上了樓,小陳說他今天不高興,問為什麼。
他說:“沒啥不高興的。”
小陳打開了電視,看了一會,忽然覺得沒啥看的,說要去廣場。
兩個人就下了樓。
一路走到了廣場上。
這裡跳舞的人不是太多,四處都是各種音樂聲,舞曲都聽不清了。
他對小陳說:“這不是四麵楚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