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吃了包工頭給的餃子,喝了一大口康師傅綠茶,卻在早晨突然醒了。
他感覺還不到十點,果然窗外霞光萬道。
還不到五點,他吃了兩個包子,又睡著了。
到十二點多,聽到包工頭按的門鈴,才起來。
不然恐怕要睡到一點多了。
他又熱了一個糖三角,喝了幾口綠茶,把綠茶灌在了一個礦泉水瓶子裡,準備到公園喝。
他坐在場地邊上等小陳來時,欣雨先到了。她披散著頭發,手裡拿著涼帽,把腳放在單杠上壓腿。穿的是灰藍色連衣裙,可能是碧綠色的裙子下水洗了,還沒有晾乾。
小陳來了,穿著漸變色淡綠色的舞裙。
天氣雖然有點熱,還是有微風吹過。能有一級風。
欣雨時不時的看看小陳的舞伴,不知道什麼意思,他也不知道欣雨在想什麼,沒什麼表情,好像在意,又像不在意。
穀書記沒有來跳舞,昨天晚上聽說他已經八十五了,他還對彆人說七十八歲。
整整說差了七歲。
老侯看著小陳和舞伴跳舞的動作,露出了讚賞的笑容。
老張太太沒來,老史說她去旅遊去了。
老史在快手裡看到的。
慢四舞曲《胡琴對我說》時,兩個人發揮得很好。他覺得自己走出了大步。
快三時,他和小陳轉得很快。
等到坐下休息時,發現欣雨不見了。
小陳拿出了兩個大桃,九元四個。又大又甜,遠處的小張坐在吊床上,看著大桃眼睛都直了。
大紅和自己的助教大耳朵在練習新曲目《你來不來我都在等你》。
大紅一邊跳舞一邊時不時地往小陳這邊看。她覺得小陳跳的更好。
小陳也覺得自己比大紅跳的好看。
她說自己的動作都是新的,沒有照搬其他人的動作。
小陳的舞伴說:“這些話隻有咱們兩個人說,沒法對彆人說。因為教課的人都臨場發揮不出來,靠提前安排動作,所以教彆人時不能讓彆人發揮。隻能教動作,讓所有新學的人都局限在固定的那些動作裡。”
教舞得這幾個人也不能說小陳跳的好,那等於砸自己的飯碗。
學的人都被那些動作局限住了,每個音樂都用那幾個動作往音樂裡套。
還以為自己會聽音樂。
小陳和舞伴去等車,想起要買風油精。
去了一個藥店,買了兩小瓶。
又去了公廁,看到了以前的熟人劉金英,他躲著劉金英,不想和她說話。
因為她會說壞話,因為以前她和三個人去過年燙頭,四個人平攤錢時,她竟然說自己頭發短,要少花錢。
這樣的人能說出啥好話來呢?
她看到小陳和自己的舞伴一起來公園,就會到處說他離婚了,和彆的人一塊走。
所以,小陳的舞伴裝作不認識她,躲開了她。
小陳的舞伴剛要從公園離開,看到了老牛頭,八十多歲的老牛頭認出了他。
以前還把自己家販賣的西瓜送給了他家一個大的,說降價了就沒啥意思了。
告辭時,老牛頭摘下了手套,和他還熱情的握了握手。
小陳和舞伴又去等車,小陳說餓了。
他去買了四個糯米糍,車來了,小陳上了車,他要遞給她吃的,小陳卻搖了搖頭。
上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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