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到了一點多才起的原因,夜裡他又不困了。
天亮了,打開窗戶,屋子裡很涼爽。
小陳發來視頻,還有一大堆元寶沒有燒完。
他吃了一塊黃米年糕,涼風吹著,睡著了。
夢裡嗓子有點疼,他知道自己受涼了。
再睜開眼睛看看表,以為是十二點,卻竟然到了三點整。
他起來漱漱口,吃了幾個黃色菇娘,幾口年糕。賣了三斤半瓶子和二斤二鐵盒,六塊三。
他回到樓上帶著兩個兜子去了公園,老梁正好回來了,他怕冷,加了一件深藍色衣服。
欣雨沒有來,幾個人還在打撲克。
他去了收手機的那裡,拿出亂線。
聊了一會,從欣雨樓下經過,回了家。
還是吃年糕,看手機。
天黑之後,他出了門。
是為了緩解總看手機的疲乏,他不想說自己沒有錢花,也不想說撿東西貼補家用。
從欣雨的樓下經過,沒有亮燈。
轉了一大圈後,他往前一看,吃了一驚,亮燈了!
看了一眼時間,十點!
是她回來了嗎?去了哪裡?
他一邊想一邊往前走,走近了一些,看清了,不是她家。是緊挨著她家的鄰家亮燈了。
他的心平靜下來,想起了十一年前的對話,句句如同剛剛說完一樣在耳邊回響。
那天是個秋天,是九月二十八號,她穿著厚衣服,是新買的。
好像帶著銀線,發著光。
自從那天以後,這個衣服再也沒有穿。
她一定覺得這件衣服給她帶來了不好的回憶,把它丟棄或者送人了。
那天她和一個高個男的一起回家,他正好喝了點啤酒,大聲問:“你去哪兒了?”
她說:“有事兒,以後彆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