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燒看起來是奔著小陳來的,不管有沒有人歡迎他,他就要坐在跟前坐一會。
以前高燒就坐在民政局舞伴的跟前搭訕,覺得自己有搭訕的資本,他總覺得自己跳得好。
小陳去接了一個電話,回來後,老付兩口子和高燒已經走了。
她打電話時,舞伴看自己的手機照片解悶,看到了一個富人的大門口照片。
正好麵前兩個老頭在閒聊,他認識老杜,就拿著照片,給老杜看。
老杜問:“誰家?”
他介紹說:“這個人在福建做生意,和一個市長照了照片。回來後蓋了樓,自己把門口修得很大,還有石獅子。照片還在屋裡,誰也不能進去看,他也不能給人看。
說整個樓都是他自己的,六層的,我沒看見過這個人,附近的人能看見過他。”
老付說了句:“還是有錢!”
邊上老頭七十九了,下巴正中間有個痦子,他說像毛主席似的。
老頭說人家是主席,他連社員還沒當好呢。
他說彆人還長不上呢,有個痦子就挺好了。
說完,回到小陳跟前,兩個老頭也走了。
小陳打完了電話,看沒有人了,開始吃梨。
吃完梨,他倆又跳了三遍八小節。
樹葉一動不動,沒有風。
他想回家看看手機,可小陳還想坐一會,他想手機裡有什麼呢?
不就是有時有欣雨的視頻嗎?怎麼有小陳在自己還想回家看總也看不到的欣雨嗎?
這就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越是能輕易得到的,反而不會珍惜,總想著那個得不到的。
他和小陳往家走,小陳還想教那個賣苞米的人,覺得他還會送禮,懂人情事故。
她說管計劃生育的劉副書記總收禮,不會給彆人。
舞伴說劉羅鍋子更送有用的人,老張太太沒用,隻有質監站有用,不送人家卡他。
把人家都給安排了。
旁邊有個開私家車的人停在那裡聽著,把他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車來了,小陳坐車走了。
他自己大步流星回了家。
本來要去收購站賣東西,看到收購站關門了,回家過節去了。
小區裡冷冷清清,過節了反而人少了,都在自己家屋裡團聚,外麵就沒人了。
和春節時差不多,春節時外麵的人也是很少的。
晚飯他吃了兩碗粥,一個大花卷和一個月餅。
菜是榨菜條。
小陳說今天十五,他倆的屬相都不能出門,要在家躲月。
所以明天再去她家,今天都在家躲月。
他想發個詩句發給在外上班的孩子,卻沒有合適的。
他想起了十多年前的八月十五,和兩個美術班老師在一個書店寫書法,贈給過路人。
還品嘗月餅。
那天刮著風,很冷的中秋之夜。
書店的店長很冷淡。
書店裡掛著宮燈,小型的,框是黑色的,很彆致。店長沒有把宮燈送個自己。
第二年再去書店時,店長胖了很多,還很愛說話了,和以前判若兩人。
那年莫言的《豐乳肥臀》剛剛上市,店長說“你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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