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堯習慣了她這樣，之前從來沒有放在心上過，現在也覺得不能這樣下去，不像話。
他靜靜地盯著囡囡，儘量語氣柔和，“想要什麼？說話。”
囡囡盯著他，眼睛一眨不眨，臉上任何情緒都沒有。
如果不是時不時發脾氣，都會讓人覺得，她是沒有靈魂的木偶。
傅堯遲疑了片刻，“想找陸清萍？”
囡囡眼神微動，過了好半晌，才重重地點了點頭。
還是第一次能和她無障礙溝通，傅堯看向廚房的目光，也溫和了幾分。
陸清萍正揉著麵，回頭就看到廚房門口的小新身邊，多了傅堯和囡囡，把她的光線都擋掉了。
她有些疑惑，“這就餓了嗎？”
傅堯低頭看了眼囡囡，“她想找你。”
“哦。”陸清萍拍了拍手上的麵粉，又在圍裙上擦了擦，走到了囡囡的身邊，“怎麼了？”
囡囡直接倒在她懷裡，摟住她的脖子，這是她最喜歡的姿勢，喜歡整個人都縮在她軟軟的懷裡。
要是不把她拉出來，她能這麼待上一天。
陸清萍拉住她的手，強行把她分開，平視她的眼睛，“你要答應我，不要發脾氣。不想說話也沒關係，但是不能隨便打人。”
囡囡就這麼看著她，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不點頭也不搖頭，就這麼和她僵持著。
陸清萍歎了口氣，“你聽你爸爸說了嗎？以後你和哥哥都歸我管，如果你繼續這樣下去，我會被趕出去的，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囡囡臉色有些細微的變化，似乎在思考。
過了會兒，才遲疑著點了頭。
陸清萍毫不猶豫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真乖。”
傅堯靜靜地看著她，傅家人，從來不會和孩子這麼親密，向來有事說事。
有了她，好像熱鬨起來了。
陸清萍哄了囡囡多久，他就看了多久，從她清麗的眉眼，到她輕聲細語的聲音，漸漸失神，眼裡溫柔流轉。
陸清萍沒注意他，心思都在孩子身上。
好不容易把兩個孩子哄到客廳去玩，聽到電話響了，扭頭看了一眼，傅堯已經去接電話了。
他幾乎沒說什麼話，也不知道那頭說了什麼，看了她一眼，嚴肅地說了一句，“你好好休息，我會處理。”
陸清萍擰眉，打電話就打電話，看她乾什麼？
這通電話，李雙宜的？
她沒多問，先回了廚房做飯，要是李雙宜要求他儘快解決。
她倒是想看，傅堯打算怎麼處理她。
剛回到廚房，就見傅堯跟來了，倚在廚房門口看她。
這男人就是有本事，能讓人忽略所有的背景，任何場景和他在一起，都會虛無化。
隻能看到他。
陸清萍收回目光，盯著揉了一半的麵團，伸手開始揉。
他是威脅還是利誘？
又或者像告訴陸清梅那樣，警告她，就算是結婚，一輩子也不會和她做真正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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