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終於來了,在下已經等候多時。”
懷玉依舊一身黑衣,隻是這一次,他的臉上戴上了麵具。
依舊隻有一雙漂亮的眼睛露在外麵,此刻正直勾勾的盯著蘇時錦。
那是藥安堂的二樓,與千命閣的結構十分相似,一樓賣藥,二樓也有許多病房。
唯一的不同之處,大概是藥安堂的麵積小了一些,而且僅僅隻有二樓,就連病房也僅僅隻有幾間。
此刻,懷玉便坐在其中一間病房的窗邊,窗外正對街道,街邊人山人海。
蘇時錦示意阿淩退下,接著便主動關起了房門。
“把衣服脫了吧。”
雲淡風輕的一句話,登時讓懷玉當場愣在了原地。
他滿臉震驚的盯著蘇時錦的背影,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話。
直到蘇時錦回過頭來,他又連忙將頭轉向了窗外。
望著街上的人來人往,他尷尬的說:“孤男寡女,不太好吧?”
蘇時錦走到旁邊的架子上,拿出了一副銀針。
那是她接手這裡之後,讓人專門準備的。
便是想著自己未來或許會在二樓行醫,所以特意讓人在這病房裡麵都準備了各種醫用品。
當然,那醫用手套雲雲,還是她從空間裡麵悄悄取出來的。
她看都沒有看懷玉一眼,隻道:“針灸而已,你在想什麼?”
懷玉一愣,針灸……
“確定要脫?”
見他扭扭捏捏,蘇時錦有些無奈的說:“不然呢?隔著衣服我可紮不來。”
頓了頓,她又說:“你一個男子漢大丈夫,難不成還怕被我這個小姑娘給看光了去?我都不覺得尷尬,你這麼尷尬做什麼?”
懷玉蹙了蹙眉,“在下,從未……”
“難不成你從小到大都沒挨過針?”
“有是有,但都是,男大夫……”
說了半天愣是連個腰帶都沒有解,蘇時錦有些無奈的說:“無論是男大夫還是女大夫,那都是醫者,對於我們醫者而言,你甚至都不是個男人,僅僅隻是一具身體,與屍體沒什麼兩樣。”
說著,她背過了身。
“算了,我看你的年紀也不是特彆大,害羞倒也正常,那我轉過身去行吧?”
懷玉的唇角抽了抽,終究還是脫掉了自己的外衣,“姑娘誤會了,在下,隻是覺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若被他人知曉,會影響姑娘的清譽,至於在下自己,無關所謂。”
“放心,這裡除了你我,沒有彆人。”
這話怎麼感覺怪怪的……
蘇時錦乾咳了兩聲,“就算有人也不用怕,醫者父母心,胡思亂想的人才是肮臟的。”
等到他脫完了衣服,蘇時錦又讓他趴到了旁邊的床上,這才為他仔細針灸。
很快,針灸結束。
蘇時錦將所有銀針都拔出之後,又再次背過了身。
“可以了,把衣服穿起來吧,我去樓下給你開幾副藥,你拿回去之後,一定要堅持服用,先服用個十來天試試,到時看情況,我再給你繼續添藥。”
懷玉默默的穿起了衣服。
在穿衣的過程中,他悄悄凝聚內力於手掌心,隻感覺一股熱流從身體的各個經脈流出,如同溫泉一般湧向他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