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一臉嚴肅的說著,又道:“真正重要的是,他從前就對您表明過心意,記得許多年前,他就說過想娶你為妃,後來您躲避了殘廢的太子殿下時,還與他有過書信往來,甚至在您回來之後,他也衝您拋出過橄欖枝,當初您要是選擇了他,現在早就是二皇子妃了……”
“可太子之位落到了楚沐塵的頭上,您一心隻想當太子妃,因此,一顆心都撲在太子的身上,這小半年來,幾乎都忽略了二皇子對您的心意,而他,雖然一直沒有打擾您,但奴婢覺得他的心裡一定還有您,他是您最好的後路……”
說到這,春梅又目光陰狠道:“畢竟皇上還年輕,楚沐塵能在太子之位上呆多久還不一定呢,況且現在人人都說他的腿要殘了,再加上他的胳膊半殘廢的事情,他還隱瞞著皇上,如果被皇上知道他的身體那麼多毛病,他的太子之位遲早是要易主的,當他被廢,最容易頂替他的人是誰?”
“這些隻是你的猜測而已,倘若最後他沒有變成殘廢呢?那我選擇了楚言,豈不是死路一條?”
蘇洛月瞪了她一眼,又說:“況且,太子向我提親的事情已經人儘皆知,再過不久,我就要嫁給他了,而且還是以側妃之位……”
“正因如此,您才要嘗試一番呀!”
春梅道:“您現在嫁給太子,隻能當個側妃,但您再怎麼說也是丞相府的嫡女,如果嫁給二皇子的話,隨隨便便都是個正妃……”
頓了頓,她又道:“況且,又不是讓您立馬放棄太子殿下,至少目前,您應該哄著他的還是得繼續哄著,反正二皇子喜歡您不是?您就找個機會,再試探一下二皇子如今的心意,先給自己留條後路,總是沒錯的……”
蘇洛月沉思了好一會兒,才說:“二皇子楚言,隻比太子小了一個月,如果太子不是皇後所生,太子之位確實極有可能就是二皇子的,畢竟他的母妃現在正是受寵……”
“所以啊,您現在一定要振作起來,如果能夠依靠二皇子,您便一定可以東山再起。”
春梅適當的鼓勵她道。
蘇洛月卻握緊了雙拳,“可我如今丟儘顏麵,聲名狼藉……”
“您之所以覺得丟人,是因為大家都看到了您光頭的模樣,可是丞相大人都已經為您解釋過了,人人都相信您的頭發,隻是暫時理了,沒人知道您已經徹底變成了光頭,所以,隨著時間的推移,即便後來您用假發,也不會有人發現,何況咱們總能找到辦法,讓您重新長出頭發的。”
頓了頓,春梅又說:“還有就是您現在全身浮腫的事情,楊老真的可以解決,奴婢已經打聽的清清楚楚,他治過您這樣的病人,真的,所以這件事情您完全不用擔心……”
“您覺得自己聲名狼藉,其實隻是被人看見了您醜陋的模樣,隻要您下次,再次以美豔無雙的模樣出現在眾人麵前,那麼外頭的流言蜚語自然會煙消雲散,您的名聲還沒有壞到那種程度,所以您一定要振作起來呀。”
“是啊,一切還沒有糟糕到那個程度,還有機會挽回……”蘇洛月喃喃著道。
見已經把人哄的差不多,春梅這才稍微放鬆了一些。
“彆想那麼多了,奴婢先去看看楊老來了沒,要是沒有,奴婢便親自將他請來,今兒個絕對就要他將您把毒解了。”
“恩,去吧。”
“小姐千萬不要多想,您一定要振作起來!遲早有一天,咱們會將如今所遭受的一切都還給蘇時錦的!”
“……”
轉眼已經夜深人靜。
那一夜,蘇時錦睡得十分香甜。
隻是偶爾夢到楚君徹時,她都表現的極其不自在。
睡夢中,她如往常一般為楚君徹針灸。
可不知怎麼的,他突然便從藥浴中起身,將蘇時錦嚇了一大跳。
她下意識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雙眼。
耳邊卻傳來楚君徹溫柔的聲音,“不是都說了試試嗎?為何還害羞?”
蘇時錦滿臉通紅,隻記得一件事,“針灸還沒有結束呢,你快坐下!”
“無妨,你不是說了,隻需要好好喝藥,即便接下來不再每日針灸,本王的毒也能解了。”
“話是這麼說,但你藥就得多喝一點了,你快坐下,我……”
“你是從何時開始喜歡本王的?”
楚君徹好像披起了衣服,不知何時走到了她的身旁。
她尷尬的說:“這誰能知道?感情本來就是不清不楚的……”
“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