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公羊似乎怕莫尋聽不懂,稍微停頓了一下。
“通俗來講,就是遇強則強,你反抗的越猛烈,禁錮就越厲害!”
莫尋了然的點了點頭,儘管有點想不通,為什麼會有這樣古怪的禁製,可大致的意思,他還是明白了。
片刻之後,他剛剛躲過去一道藍光,就急忙問道:“可如果不動用法力,不就意味著,永遠也出不去嗎?”
他可不相信,僅憑借肉身之力,能從那詭異的銅壺中爬出去。
按照公羊的說法,這顯然就是一道死局。
一旦施法,就會受到神秘力量的禁錮,可不動用法力,就隻能疲於應付那些光點,最後就算僥幸逃過這無休止的射殺,恐怕也得累死。
難道說,這就是此陣的要命所在?
“你這話倒是沒錯,煉製這銅壺之人,多半是個陰損的家夥。”
莫尋當即心頭一沉,他可不管對方陰不陰損,他隻關心,現在怎麼出去。
好在公羊突然話頭一轉,又接著說道:“如果外麵那座大陣,依然完好無損的話,你小子就算能耐再大,恐怕也逃不出去,不過如今麼……”
一聽這話,莫尋當即眼前一亮。
“不過什麼?”
“嘿嘿,你不是說先前毀掉了一處陣眼嗎?”
見公羊這時候,竟然還賣起了關子,莫尋此刻,真是有種將其一把火給燒了的衝動。
“不錯,可你不是說,我如今在銅壺之中,又和外麵的陣法,有什麼關係?”
公羊撇了撇嘴。
“那隻是你淺薄的見識罷了,這座大陣,都是配合這件銅壺,怎能沒有關係?”
雖然明顯被鄙視,可莫尋不得不承認,對方這話,倒不是沒有道理。
“前輩的意思是說,因為陣眼的毀壞,這銅壺之中,必然存在薄弱之處,而此處,也就是生路!”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
兩人一邊說著話,公羊倒是悠閒輕鬆,可莫尋,卻是有苦難言。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他雖然還沒被光點直接命中,可多多少少的,也受了點皮外傷,身上的衣服,更是被劃破了不少口子,顯得有些狼狽。
但這些,相較於時刻繃緊的神經,卻是算不得什麼。
他感覺,自己仿佛在同一個不知疲憊的對手過招,而且對方永遠,都隱藏在暗處,他除了無休止的躲閃,沒有一點還手之力。
恐怕要不了多久,時刻提防的神經,就要先於身體而倒下了!
公羊這話,看似簡單,可要在黑暗中,一邊躲閃,一邊尋找生路,卻是一點也不簡單!
莫尋無奈,隻得漫無目的的走走停停,手中還拿著一些藥粉,不斷塗抹在傷口處。
好在年少時的那點武功底子,這種情況下,還不至於完全沒有一點辦法!
不過這黑色空間中,仿佛沒有邊際一般,似乎無論他怎麼走,都感受不到一點不同。
還有那無處不在的藍光,也隨著他的身影,亦步亦趨!
“小子,彆走了,你恐怕是陷入了迷陣當中!”
其實莫尋這時候,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由於視覺上的限製,他好像一直在原地繞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