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醒來後,還依舊在火焰深淵中墜落。
然後熱浪,再次將他折磨的昏死過去。
周而複始,他就在這種煎熬中既不能死,也無法生!
“這便是渡劫失敗的後果嗎?”
那灼燒的痛楚下,他僅能憑借著模糊的意識,來分辨自己還未曾在人世間徹底泯滅。
閉關洞府中,白澤已然焦灼的坐臥不安。
已經是第七天了,她手中的懾神香,也早已不知用去了多少根,可莫尋依舊沒有醒來的征兆。
就那樣靜靜的盤坐在蒲團上,如一具活死人。
能想的辦法,她基本上都用了一遍,奈何莫尋就像是一尊石雕,壓根沒有半分回應。
難道大叔失敗了嗎?
一想到這個可能,小丫頭好似失去了主心骨般,不禁哇哇的大哭起來。
他突然想到了山外的洛溪幾人,猶豫了一陣後,隨即點燃了最後一根香,拔腿就出了洞府。
至於說洛溪與公羊,此刻同樣一臉憂慮。
據他們所知,心魔劫短則一天,即便是長點,也沒有超過三天的。
可這麼久了,莫尋卻還是沒有消息,怎能不讓他們揪心?
顧卿卿則是在白月山的另一邊,目不轉睛的望著最高的那座山峰。
她不相信莫尋就這麼沉淪在了心魔劫中!
那個人,總是給她一種沉穩狡猾的感覺,仿佛世間沒有什麼事情能將其難倒。
她一遍遍回憶著兩人從相識,到後來相處的一幕幕經曆。
嘴角不禁露出一抹恬淡的笑意。
在她身後,盤坐著近百個男女修士。
這些人,全都是之前來此看熱鬨的圍觀者,為了以防他們泄露了渡劫的消息,這才將所有人聚集在了這裡。
不過這顯然是多此一舉的!
天玄子離開後,就意味著這個秘密已經保守不住了。
突然,一個長相俏麗的女修怯怯的走了過來。
剛站到顧卿卿跟前,就撲通一聲的跪了下去。
“晚輩顧依依,還請前輩能放我們一馬!”
這少女,便是當日第一撥來到山下,剛好趕上莫尋渡雷劫的那幾人之一。
顧卿卿眉梢一挑。
“你叫顧依依?”
少女頭也不敢抬,就那樣顫巍巍的跪在地上。
“正是,晚輩本是隨幾位師兄來此采摘翠玉須,並無意打擾山中那位前輩渡劫,家父因身患重疾,這才不得已誤入白月山,還請前輩能放我們離去,晚輩怕拖的久了,或許連家父的最後一麵都見不上。”
說話間,少女已是全身顫抖的抽泣起來。
情真意切,倒是看不出作偽的痕跡。
“前輩請放心,此地之事晚輩絕不敢透露分毫,前輩可在晚輩身上種下禁製,同時晚輩也可以心魔起誓,若有違背,必遭天誅地滅!”
提到心魔二字,顧卿卿便是一陣黯然。
良久後,她才出口問道:“你父親得了什麼病?”
少女梨花帶雨的抹著眼淚。
“家父多年前進階到築基中期後,腹下氣海穴便開始隱隱作痛,初期還隻是每半個月疼上一次,每次不過半炷香時間,可到後麵,疼痛卻是越來越頻繁,而且時間更是加劇,到得如今,幾乎每天至少有半日都要受那痛苦折磨,有時候甚至會暈厥過去,非但如此,整個人也變得愈發蒼老,幾乎已經不能再繼續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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