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兄,你是說莫兄現在已經結嬰了?”
聽到這個消息,程牧差點激動的跳起來,可很快,神色間又恢複了黯然。
那情緒中,似是有羨慕,又有對當下處境的無奈。
“那是當然,渡劫時還是老夫給護的法,你是不知當時有多凶險,要不是老夫及時出手,那小子差點就被一個賊眉老道給偷襲了,後來渡元嬰心劫時,照樣是老夫從旁協助。”
公羊一捋胡須,臉上露出幾分自得。
不過這話程牧信幾分,那就不得而知了。
一個連金丹都未凝結的糟老頭子,能幫得上人家元嬰修士?
“那你後來怎麼又跟莫兄分開了?”
公羊不屑的冷哼一聲。
“老夫又不想沾那小子的光,何必要跟他走在一起?不就是一個元嬰嗎,老夫當年叱吒修仙界的時候,你們這幫小家夥的祖先都還沒出生呢,老夫的追求,是遊儘世間大好河山,娶儘天下所有美豔,至於長生什麼的,已經於我沒有多大吸引力了。”
這番話,公羊可謂說的是雲淡風輕。
加上本就長得仙風道骨,儼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程牧卻是撇了撇嘴。
“對了老程,你這些年都經曆了什麼,怎麼會淪落到這裡?看你這樣子,都快瘦的脫相了,莫不是在這裡受到了什麼非人的虐待?”
說起這個,程牧就是一肚子火。
可個中詳情,卻又實在難以為外人道。
“哼!我主要是中了她們的詭計,將我誆騙到這山上來,百十個人打我一個,最後力竭之下,才被她們給擒住,那些長老又趁我不備,暗中下黑手,給我身上下了不知幾百道禁製。”
說到這裡,他又是輕歎一聲。
“唉!怪就怪我老程長的神采英拔,被那群饑渴的假尼姑給看上了。”
公羊差點一口老血飆出來。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你被關在這裡多久了?”
程牧隨口回答:“二三十年吧!”
公羊心中納罕,到底是二十年,還是三十年?
他記得莫尋結嬰用了三十多年,心想這家夥莫不是當初一離開,就被人抓上山了吧?
有心想具體問問,最後還是忍住了。
他不也一樣離開沒多久,就流落到了此地嗎?
兩人說起來,也算是同病相憐。
“你是怎麼被關進來的?”
公羊嘴角一撇。
“老夫可不像你,我是自願上山的,聽說這裡的仙子個個美豔無雙,就來瞧個新鮮,要是能在此地落葉生根,老夫就不打算走了,一天換一個,那豈不逍遙自在?”
他這話自然是騙人!
真實的情況,說出來同樣不堪。
最初與莫尋分開時,還仗著手中靈石瀟灑了幾日。
可這老家夥就是個閒不住的性子,拍賣會上見人家女修長得漂亮,就肆無忌憚的占了點便宜。
誰知那女人也是個不好惹的,事後擺了一局仙人跳。
也怪老家夥精蟲上腦,身為築基後期,竟然被兩個築基初期的女子以藥物給放倒。
再醒來時,就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