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回答他的,卻是一道劍氣,直接便從其脖頸劃過。
鮮血如注,屍首分離!
原本吵鬨的聲音,也隨之安靜下來。
繼而四周響起不絕於耳的嗡嗡劍鳴,那些插在地上的長劍全都顫抖起來。
刹那間,便在整個廣場上空,形成了一道劍氣結界。
“這是為了你們好,在塵埃落定之前,諸位最好暫時待在這裡,且不論天劍宗今日前途如何,沒人會與你們為難,可若是有人想趁亂生事,也無人能保證得了你們的安全。”
這番話說完,四周便徹底沒了聲息。
隻留下一眾數萬人麵麵相覷,忐忑的不知所措。
再說回大陣之外。
高高聳立的山門前,莫尋獨自一人立於半空,麵對著成千上萬的天雲宗弟子。
頗有點一夫當關的意思!
“你是天道盟的人?”
莫尋這話,自然是說與那突然冒出來的女修。
此人看著有三十來歲,談不上漂亮,卻自有一股出塵之氣,隻是眉宇間,給人一種傲慢又冷峻的感覺。
修為上,也還算了得,雖是元嬰初期,卻隱隱有即將跨過瓶頸,邁入到中期的跡象。
在四人中,除了王伯山之外,算是最強的一個。
“怎麼,你不信?”
莫尋又問道:“這麼說來,你們是代表天道盟了?”
女子眉梢一挑。
“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樣?”
莫尋方才那番悍然出手,著實給幾人產生了相當的震撼。
雖有點偷襲的因素在其中,可試問這世間,有幾人能偷襲元嬰得手?
童廬服了一粒丹藥後,氣息平穩了一些,繼而一步跨出,來到女子旁邊。
“蔚青仙姑,此魔頭嗜血成性,先是無故殺了宗家一門,又霸占無定山脈,後又到我天雲宗以武逞威,前兩日夜間,更是偷偷潛入我宗門殘害數十弟子,仙姑身為天道使者,還望能為我越國修仙界主持公道!”
“童道友儘管放心,貧道既然來了,就不會任由他胡作非為,我南疆五國世代同盟,天道盟又有監察天下修士的責任,麵對這種嗜殺邪魔,定不會袖手旁觀。”
兩人就這般當著所有人的麵,聲音說的極為洪亮。
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故意做戲。
事實也的確如此,儘管修仙界沒什麼規矩可言,可大道正義,是每個人在明麵上必須遵守的。
簡單來說,就是他們這趟興師動眾的過來討伐,必須得有個出師之名。
特彆是如今當著天下散修的麵,總得站住道義才是。
隻有這樣,才能對自己的門人弟子,對一切悠悠之口有個交代。
“哈哈蔚青仙姑說的有理,眼下正值魔道進犯的當口,且不論私人恩怨如何,南疆所有宗門家族理應同心戮力才是,像這般動不動就滅人滿門的妖魔,乃是我等共同的大敵。”
說這話的,是四人中個頭最小的一個。
此人名為公孫栩,散修一個,從法力波動上看,修為上大抵與童廬差不多。
這二位,顯然就是天雲宗搬來的援兵了。
其實對付一個天劍宗,他們本不需要這麼勞師動眾,或者說叫慎重。
畢竟天劍宗眼下能打的,也就隻有莫尋一人。
纏住了這位新晉元嬰,其他人又能有多少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