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尋若有所思的再次看了眼匾額。
看來此地風水適合行醫,兩百多年前就是個賣藥的,如今則是被一名大夫占據。
“夫人見笑,我等多年不曾回故裡,這次隻是路過罷了!”
“原來如此!”
婦人輕聲呢喃一句,又接著說道:“這也難怪,文神醫也是最近幾年才傳出了不少名氣,奴家這次就是聞名而來,想讓文神醫幫犬子看一看。”
婦人說話間,還很是寵溺的摸了摸兒子的腦袋。
大概是被兒子的病症困擾許久,婦人話頭一打開,竟有些止不住了。
莫尋倒也沒攔著,就那樣在旁細細的聆聽。
有多少年,他沒有這般悠閒過了。
自從當年離開這裡後,他似乎就一直處於奔波當中。
每天唯一陪伴的,不是修煉就是為修煉而奔波。
築基之後,他更是很少再去入睡。
或許,也該讓自己停一停了。
隻聽女人歎息道:“聽說這文神醫有個規矩,每月隻聽三次脈,奴家這已經是來的第三個月了,但每次到府上詢問,都被門房攔了下來,說是當月的診斷次數已經用儘,沒辦法,奴家隻能天天過來一趟。”
說到這裡,婦人竟有些潸然,連忙用衣襟擦了擦眼角。
旁邊的少年似是長時間受不得風,時不時就要咳嗽兩聲,隻能顫巍巍的靠在丫鬟身裡。
婦人眼見兒子這般,眼眸更是一紅。
“讓幾位見笑了!”
莫尋擺了擺手。
“無妨!”
莫尋知道,這婦人眼下對他一個陌生人訴衷腸,更多的隻是積壓情緒的一種宣泄。
人在無助時,或許講出來,反倒能緩和一些。
婦人隨即歎了口氣。
“唉!聽說這位文神醫是金箭門門主的女婿,奴家本還想過走這層關係,誰知那金箭門,比文府還要難進,就是可憐我這兒,如今父親不在了,還要受病痛折磨。”
聽到“金箭門”三個字,莫尋卻是眉梢一動。
沒想到這個曾經盤踞旬陽郡的凡俗勢力,現在依舊存在。
他突然想起了胡天明,還有那個叫葉小天的堂主。
胡家父子被斬殺後,他就扶植了葉小天執掌金箭門,也不知此人是否留有後人。
婦人見莫尋走神,連忙抱歉的一欠身。
“是奴家失禮,耽擱先生的時間了,還望先生勿要見怪!”
莫尋擺手一笑,接著掃了眼一旁少年。
“無礙,我這裡有一粒止咳順氣的藥丸,或許會對令郎有些用處,若是夫人求見文神醫無果,可試著給令郎服下。”
說話間,莫尋已是遞出一個瓷瓶。
“這”
婦人遲疑的愣在原地,一時間卻是不知如何是好。
莫尋莞爾一笑,將瓷瓶送到丫鬟手中。
“夫人不必推辭,見麵既是有緣,或許夫人在此三月,等的便是在下也說不定。”
說罷,莫尋已是帶著幾人轉身離開。
那婦人反應過來,連忙就要出聲喊住,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一行人就消失不見。
婦人以為自己眼花了,旁邊的丫鬟車夫,也是驚愕的張大了嘴巴,如同見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