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果然是元嬰修士!”
羅千此刻的臉上,雖不能說驚恐萬分,但也愕然到了極點。
至於千維娘,則同樣花容失色!
兩人在第一時間,就要調動體內法力抵抗,可無論他們如何運轉功法,都不能移動分毫。
羅千體內氣血迸發,試圖以肉身硬撼。
而千維娘的身體,也開始不斷變換形狀,整個人好似一團軟泥,忽大忽小。
但饒是如此,也不過是蜉蝣撼樹。
兩人身上就像是壓了萬斤重擔,被釘在了地上,無數看不見的空間細絲,一圈又一圈的纏繞在他們身上。
沒過多久,二人的冷汗就已經冒了出來。
這種大境界上的壓製,簡直無法逾越!
“我最後再說一遍,要麼放開心神,自願讓我在你識海中下道禁製,要麼你們就隻能永遠留在此地了,要怪,也隻能怪你們知道的太多!”
“你休想!”千維娘怨恨的瞪著莫尋,這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中咬出來的。
“就是死,我們也不做你的傀儡!”
千維娘這話,倒是一點也不假。
被人在識海下禁,那與傀儡又有何異?
羅千則是漲紅著一張臉,足足許久後,才沉聲說道:“維娘,不用說了,眼下我等既已為魚肉,就已經失去了反抗的本錢,死是容易,老夫活了將近五百載,自是活夠了,可你還年輕,我們若是死了,四娘又怎麼辦?何況”
說到這裡,羅千突然短暫的沉默了一下,神色間露出幾分悵然。
仿佛連眼角,都有些濕潤。
“何況在那裡,還有你們的義母在等著我,不見上一麵,為父終究是不甘心!”
繼而,他又轉向莫尋。
“閣下若是能遵守諾言,老夫這條命,即便是交給你又有何妨?”
“義父,萬萬不能!”
千維娘臉頰上,陡然落下兩行清淚,聲音帶著些許顫抖。
她吸了吸鼻子,似乎想儘量使自己平靜下來。
“姓莫的,我義父年紀大了,對你並無多大用處,你若是想控製,將禁製下在我身上便可,隻要有我作為籌碼,不管義父還是姐姐,他們都會聽你的”
不等千維娘說完,羅千便打斷她
“維娘,你不必如此,為父相信這位前輩,隻要我等沒有二心,前輩是不會傷害為父的!”
“可是”
看著眼前真情流露的父女二人,莫尋猛然一擺手,目光凝視羅千。
“不用爭了,放開你的心神,如你所說,莫某並不喜歡濫殺無辜!”
半炷香後,這種劍拔弩張的氣氛才平息下來。
而千維娘再次看向莫尋的眼神中,已經帶著滔天的怒意,似乎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
莫尋則是完全無視,抬手一揚,丟給羅千一枚玉簡。
“這裡麵有去往天葵界的方法,至於能不能找到,就要看你自己了。”
羅千接住玉簡,興奮的手都有些顫抖。
他趕忙以神識查看,足足好半天後,才木然的抬起頭來。
“原來是在西賀洲!”
羅千本以為莫尋與他的情況差不多,都是巧合下從天葵界流落至此,誰知人家的經曆,不知比他要精彩多少!
先進入天葵界,而後又出來。
緊接著,從西賀洲不知跨越多少萬裡,重新返回南疆。
這種曆程,恐怕隻能用匪夷所思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