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沉重地合上,將外界的一切隔絕。
江悅和麴宇置身於古堡大廳,昏暗的光線透過彩色玻璃窗投射進來,在地麵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空氣中彌漫著塵埃和黴味,令人呼吸不暢。
牆上掛著的古老畫像在搖曳的燈光下仿佛活了過來,一雙雙眼睛似乎在暗中窺視著他們,陰森而詭異。
江悅下意識地握緊了麴宇的手,指尖冰涼。
麴宇回握住她的手,給予她無聲的安慰。
他環顧四周,目光警惕,大廳裡寂靜得可怕,隻有他們輕微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嗒、嗒、嗒……”一陣緩慢而有節奏的腳步聲打破了寂靜,由遠及近。
一個身影從大廳深處緩緩走出,昏暗的光線下,他的麵容顯得有些模糊。
“歡迎兩位來到克萊斯特古堡,”來人微微欠身,語氣恭敬,“我是這裡的管家,劉。”他身材瘦削,穿著一身黑色的燕尾服,頭發梳得一絲不苟,蒼白的臉上掛著職業化的微笑,卻讓人感到一絲陰冷。
“劉管家,”麴宇禮貌地回應,“我們想前往塔樓。”吳房客曾告訴他們,解開古堡秘密的關鍵就在塔樓頂層。
“塔樓?”劉管家微微一笑,“兩位有所不知,通往塔樓的路錯綜複雜,很容易迷路。不如我先帶兩位參觀一下古堡的其他地方,稍後再前往塔樓也不遲。”
江悅敏銳地察覺到劉管家眼神中閃過的一絲狡黠,她不動聲色地問道:“劉管家在這裡工作多久了?”
“幾十年了,”劉管家帶著一絲自豪的語氣,“我對這裡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那您一定知道古堡的詛咒吧?”江悅狀似不經意地提起。
劉管家的臉色微微一變,笑容也僵硬了幾分,“詛咒?那隻是無稽之談。”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破舊衣裙,披頭散發的女人從大廳角落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她臉色蒼白,眼神空洞,發出淒厲的哭聲:“詛咒是真的!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趙女仆,你又開始胡言亂語了!”劉管家厲聲嗬斥,“還不快回你的房間去!”
趙女仆似乎很害怕劉管家,她瑟縮了一下,又退回了陰影中,但哭聲依舊斷斷續續地傳來。
劉管家轉過身,臉上重新堆起笑容,對著江悅和麴宇說道:“真是抱歉,讓兩位見笑了。她精神有點問題,經常胡說八道。我們還是先去參觀古堡吧。”他做了個“請”的手勢,指向大廳左側的一條走廊。
麴宇皺了皺眉,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他看向江悅,卻見她正盯著趙女仆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走吧。”江悅突然說道,拉起麴宇的手,朝著劉管家所指的方向走去,嘴角卻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希望劉管家不要帶我們繞太多彎路。”
走廊裡光線更加昏暗,牆壁上掛著褪色的壁毯,上麵繡著奇異的圖案。
劉管家走在前麵,腳步輕盈,仿佛對這裡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江悅和麴宇緊隨其後,保持著警惕。
“劉管家,你對古堡的曆史一定很了解吧?”江悅看似隨意地問道。
“那是自然,”劉管家帶著一絲傲慢,“克萊斯特家族的曆史,我可以倒背如流。”
“既然如此,你應該知道克萊斯特家族的族徽是什麼吧?”江悅追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試探。
劉管家頓了一下,眼神閃爍,“當然知道,是……是雄鷹。”
江悅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劉管家,你確定嗎?我之前看到的資料上,克萊斯特家族的族徽應該是獅鷲才對。”
劉管家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強裝鎮定地說道:“或許……或許是我記錯了。”
“是嗎?”江悅步步緊逼,“我還聽說,克萊斯特家族的族譜上記載,每一代家主都會在塔樓頂層留下一個秘密。不知道劉管家是否知道這個秘密?”
劉管家眼神閃爍,明顯有些慌亂。“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麴宇在一旁靜靜地觀察著劉管家的反應,他敏銳地察覺到劉管家在說謊。
他一直覺得劉管家過於熱情,而且一直在試圖引導他們遠離塔樓,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江悅的推理更加印證了他的猜測,他對江悅的邏輯推理能力更加刮目相看。
就在這時,一陣陰風從走廊深處吹來,伴隨著淒厲的尖叫聲。
走廊儘頭的牆壁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個模糊的身影,發出幽幽的綠光。
“是幽靈!”陳考古學家驚恐地喊道,躲到了麴宇身後。
孫幽靈,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幽靈群中走出,他的眼睛燃燒著幽綠色的火焰,散發出令人膽寒的氣息。
他伸出枯槁的手指,指著江悅和麴宇,發出陰森的笑聲:“入侵者,你們將成為我的祭品!”
一群小幽靈發出尖銳的叫聲,如同夜梟的啼鳴,讓人毛骨悚然。
它們張牙舞爪地朝著江悅和麴宇撲了過來,走廊裡頓時充滿了陰森恐怖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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