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聲越來越近,壓抑的氛圍讓江悅幾乎喘不過氣。
麴宇緊緊握著她的手,手心裡滲出的汗水黏膩又讓人安心。
濃密的樹葉後,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走出,他穿著粗糙的獸皮,手裡握著一把鏽跡斑斑的獵槍,滿臉橫肉,眼神凶狠地盯著他們,正是張獵人。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擅闖我的地盤!”張獵人的聲音粗獷,帶著濃重的威脅意味。
江悅強作鎮定,擠出一個笑容:“我們是……迷路的旅行者,誤入了這座島,請問怎麼離開這裡?”
張獵人冷笑一聲,用獵槍指著他們:“離開?這座島是我的私人領地,任何未經允許踏上這裡的人都得死!”他粗暴地推搡著他們,逼迫他們朝著海灘方向走去,“現在,立刻滾回你們的船上,否則……”他舉了舉手中的獵槍,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海風呼嘯,卷起陣陣浪花拍打著礁石,天色陰沉得可怕。
江悅和麴宇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不安。
他們根本沒有船,如何離開?
被張獵人押送著走到海灘,空曠的沙灘上空無一物,隻有幾塊嶙峋的怪石矗立在風中,更顯得荒涼。
江悅的心沉到了穀底。
就在這時,遠處一個破舊的小木屋裡走出一位老人,他身形佝僂,步履蹣跚,手裡提著一盞昏黃的油燈。
老人看到他們,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變成了擔憂。
“張獵人,你又帶外人來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老人歎了口氣,聲音沙啞。
張獵人瞥了老人一眼,不耐煩地說:“老李頭,少管閒事!這兩個家夥擅闖我的地盤,我得好好教訓他們一頓!”
老李頭,也就是李漁民,無奈地搖了搖頭,走到江悅和麴宇麵前,仔細打量了他們一番。
“孩子們,你們是從哪裡來的?”他的聲音雖然虛弱,卻帶著一絲關切。
江悅簡單地解釋了他們的情況,並隱瞞了關於規則怪談的事。
李漁民聽後,深深地歎了口氣。
“唉,這座島嶼被詛咒了,外人一旦踏上這裡,就很難再離開了……”
張獵人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他:“老李頭,你又在胡說八道!彆嚇唬這兩個小鬼!”
李漁民沒有理會張獵人,而是轉向江悅和麴宇,低聲道:“孩子們,我看你們不像壞人,今晚就先在我的小屋裡躲一躲吧。這幾天海上風浪大,你們也走不了。”
張獵人聞言,臉色一變,正要開口阻止,天空突然傳來一聲巨響,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緊接著,豆大的雨點傾盆而下。
暴風雨來得如此突然,仿佛是上天在預示著什麼。
“快!進屋!”李漁民拉著江悅和麴宇,快速跑進了小木屋。
張獵人站在暴雨中,惡狠狠地瞪著他們,最終還是沒有追上來。
木屋裡,昏黃的燈光搖曳不定,映照著簡陋的陳設。
江悅和麴宇渾身濕透,瑟瑟發抖。
李漁民遞給他們兩塊粗布,讓他們擦乾身上的雨水。
“這島上……真的有詛咒嗎?”江悅忍不住問道。
李漁民看著窗外肆虐的暴風雨,眼神中充滿了恐懼,“這島上的天氣變化無常,而且……”他頓了頓,壓低了聲音,“晚上,會有奇怪的聲音……”
“什麼聲音?”麴宇追問。
李漁民沒有回答,隻是搖了搖頭,臉上寫滿了恐懼。
突然,木屋外傳來一陣詭異的抓撓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抓撓著木板……抓撓聲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急促,仿佛有什麼東西正要破門而入。
江悅和麴宇不由自主地抱緊了彼此,恐懼感像潮水般湧上心頭。
李漁民臉色蒼白,嘴唇顫抖著,不停地念叨著:“來了……它們來了……”
突然,木門發出一聲巨響,似乎有什麼東西狠狠地撞在了上麵。
江悅的心跳幾乎停止,她緊緊地抓住麴宇的手,指節泛白。
“彆怕。”麴宇低聲安慰她,儘管他的聲音也有些顫抖。他將江悅護在身後,警惕地盯著木門。
就在這時,江悅腦中靈光一閃。
她想起之前觀察張獵人的神情,發現他雖然外表凶狠,但眼神卻總是閃爍不定,似乎隱藏著某種恐懼。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她心中萌生。
“咳咳!”江悅故意咳嗽了幾聲,然後提高音量喊道:“隊長,我們已經包圍了這裡!讓他們出來投降!”
木屋外的抓撓聲突然停止了。屋內一片寂靜,隻有風雨聲呼嘯。
江悅又故意弄出一些聲響,裝作很多人在走動的樣子,同時繼續喊道:“一組,二組,準備突擊!三組,封鎖後路!彆讓他們跑了!”
麴宇立刻明白了江悅的意圖,也跟著配合起來,大聲喊道:“收到!一組準備完畢!”
李漁民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們,不明白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過了一會兒,木門外傳來了張獵人慌亂的聲音:“你們……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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