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塔搖曳的昏黃燈光灑在破舊的船票上,映照出上麵扭曲怪異的文字,如同某種古老而神秘的符文。
江悅和曲宇蜷縮在燈塔底部,寒風從縫隙中灌進來,凍得他們瑟瑟發抖,但這絲毫沒有影響他們專注的神情。
“這到底是什麼文字?”江悅眉頭緊鎖,纖細的手指輕輕摩挲著船票粗糙的表麵。
她努力回憶著自己過往所學的各種古代文字,從甲骨文到楔形文字,甚至連她小時候一時興起研究過的克裡特島線形文字a都翻了出來,卻依然毫無頭緒。
這種無力感像潮水般湧來,讓她感到一陣莫名的沮喪。
“彆著急,悅悅。”曲宇的聲音沉穩而有力,仿佛帶著某種魔力,能撫平江悅心中的焦慮。
“我們慢慢來,總能找到答案的。”他扶了扶眼鏡,鏡片後的眼神銳利而專注,如同獵鷹鎖定獵物一般,緊緊盯著船票上的文字。
江悅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慌亂的情緒。
她知道,現在不是沮喪的時候,他們必須儘快解開船票的秘密,才能找到離開這座孤島的辦法。
頭頂上,不時有碎石落下,燈塔發出令人牙酸的呻吟,仿佛隨時都會坍塌。
死亡的威脅像一把懸在頭頂的利劍,讓他們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曲宇的目光在船票上快速掃過,他敏銳地捕捉到文字排列中的一些規律。
這些文字並非完全雜亂無章,而是以某種特定的方式組合在一起,就像某種精妙的密碼。
“悅悅,你看,”他指著船票上的幾處標記,“這些符號,似乎是某種指示方向的標記。”
江悅順著曲宇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發現那些標記與地圖碎片上的某些符號非常相似。
她心中一動,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等等,這些符號……”她拿起地圖碎片,將它與船票並排放在一起,“會不會……它們之間存在某種聯係?”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打破了兩人之間短暫的寧靜。
一個粗獷的聲音在燈塔外響起:“你們兩個,給我出來!”是張獵人的聲音。
江悅和曲宇對視一眼,眼神中都閃過一絲不安。
“看來,我們沒時間了……”曲宇將船票和地圖碎片迅速收好,語氣低沉地說。
麴宇指著船票上反複出現的三個符號,沉聲道:“你看這三個符號,像不像某種星象圖?它們的位置和排列方式,似乎對應著某個特定的時間。”江悅凝視著那三個符號,腦海中靈光一閃。
她想起之前在島上發現的古老石碑,上麵也刻有類似的圖案。
“我想起來了!石碑!”她激動地抓住麴宇的手,“石碑上的圖案,和這些符號很像,隻是更加完整!”
兩人立刻拿出拓印下來的石碑圖案,與船票上的符號進行比對。
果然,船票上的三個符號,正是石碑圖案的一部分。
江悅將船票上的符號與石碑圖案重合,缺失的部分逐漸顯現出來,一個完整的星象圖呈現在他們眼前。
星象圖的中央,赫然標注著一個位置——“聖壇”。
“聖壇?”江悅喃喃自語,這個名字讓她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麴宇看著江悅認真思考的模樣,忍不住伸手輕輕捋順她被海風吹亂的頭發。
江悅抬頭,兩人的眼神交彙,一種無聲的默契在他們之間流淌。
海風吹拂著江悅的發絲,拂過她泛紅的臉頰,這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
“咳咳!”突如其來的咳嗽聲打破了兩人之間溫馨的氛圍。
張獵人的身影出現在燈塔門口,粗聲粗氣地喊道:“你們兩個,磨蹭什麼呢?趕緊出來!”
兩人迅速將船票和石碑圖案收好,對視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
麴宇握緊江悅的手,低聲說道:“走吧,我們去聖壇。”
“等等!”江悅突然叫住了他,眼睛緊緊盯著石碑圖案上的一個不起眼的符號,“這個符號……我好像在哪見過……”
江悅的目光緊緊鎖定在石碑圖案邊緣一個形似魚鉤的符號上。
“我想起來了!”她猛地抬起頭,語氣中帶著一絲興奮,“這個符號,我在李漁民的漁網上見過!”
麴宇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說,這個符號代表著……漁網?”
江悅點點頭:“沒錯!如果把這個符號也代入船票上的文字,就能組成一個新的詞組——‘聖壇,漁網,祭祀’。”
他們解讀出部分文字,得知離開孤島前需要在一處神秘地點進行祭祀儀式。
祭祀的地點與“聖壇”和“漁網”有關,但具體位置還不清楚。
這一發現讓他們既興奮又緊張,興奮的是終於找到了離開的線索,緊張的是前路依然充滿未知的危險。
就在這時,張獵人粗暴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們嘀咕什麼呢?找到離開的方法了嗎?”他大步走過來,臉上帶著貪婪和嫉妒,顯然他已經察覺到兩人有所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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