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悅和麴宇貓著腰溜進書房,空氣中彌漫著舊書特有的黴味,讓人想起老爺爺的藏書閣。
兩人像掃描儀一樣,目光在滿滿當當的書架上掃來掃去,試圖找出藏匿線索的蛛絲馬跡。
“這老爺子生前是屬鬆鼠的嗎?藏這麼多書。”江悅小聲吐槽,隨手抽出一本厚厚的精裝書,差點沒閃了腰。
“噓!小點聲,彆把那老六引過來。”麴宇提醒道,目光依舊在書架上逡巡。
突然,“啪啦”一聲,一個古董花瓶摔成了渣渣,嚇得江悅差點原地蹦迪。
“哎呀!”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響起,正是那個神秘女仆李嬸,捂著腳踝,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
“我的腳,我的腳……”
江悅和麴宇對視一眼,這碰瓷碰得也太明顯了吧!
“是你乾的?”李嬸指著江悅,眼裡滿是控訴,“你為什麼要推我?”
江悅一臉懵逼:“大姐,我離你十萬八千裡,碰瓷也得講基本法吧?”
這時,一個戴著厚厚眼鏡,手裡還捧著一本書的男子走了進來,正是陳曆史學家。
他扶了扶眼鏡,一臉嚴肅地對江悅說:“這位小姐,你怎麼能這麼粗魯呢?把人推倒了連句道歉都沒有?”
江悅簡直要抓狂了,這都哪跟哪啊!
她剛想開口解釋,麴宇卻拉住了她,衝她微微搖了搖頭。
李嬸見有人撐腰,哭得更賣力了:“哎呦,我的腳……疼死我了……”
江悅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住想打人的衝動。
這唱雙簧的,也太拙劣了吧!
麴宇上前一步,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李嬸,你確定……是你自己摔倒的?”
麴宇微微一笑,那笑容裡卻藏著刀鋒般的銳利。
“李嬸,你說你摔倒了,可這花瓶碎片卻散落在你身後,按照物理學原理,你摔倒的方向應該是向前,而不是向後。除非……”他故意頓了頓,目光掃過李嬸煞白的臉,“除非有人故意將你向後推倒,然後再把花瓶砸在你身後,製造你向前摔倒的假象。”
陳曆史學家推了推眼鏡,恍然大悟:“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這位小姐,實在對不起,我錯怪你了。”他一臉羞愧,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李嬸的臉色由白轉青,由青轉紫,活像一個調色盤。
她惡狠狠地瞪著麴宇,咬牙切齒地說:“你……你少胡說八道!”
“胡說八道?”麴宇冷笑一聲,“那你解釋一下,為什麼你的腳踝一點紅腫都沒有?”
李嬸頓時語塞,眼看著謊言被戳穿,她索性撕破了臉皮,雙手一揚,一股黑霧從她身上湧出,房間裡的溫度驟降,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我去!這什麼鬼?”江悅驚呼一聲,隨手抄起幾本厚厚的精裝書,當做盾牌擋在身前。
麴宇眼神一凜,迅速分析著黑霧的走向和規律,尋找李嬸的攻擊弱點。
“啊!救命啊!”王律師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恨不得自己能變成一隻透明的小強,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江悅一邊抵擋著黑霧的侵襲,一邊吐槽:“老娘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嗎?怎麼儘碰上這些妖魔鬼怪!”
麴宇突然大喊:“悅悅,那本日記!攻擊的來源是那本日記!”
江悅順著麴宇的目光看去,隻見書桌上擺放著一本日記,封麵上用金色的字體寫著“家族日記”四個字。
日記本散發著詭異的紅光,仿佛一顆跳動的心臟。
江悅正要衝過去,卻被麴宇一把拉住:“小心!彆靠近!”
就在這時,日記本突然自動翻開,一團更濃鬱的黑霧從中湧出,房間裡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
“等等……”江悅的聲音消失在黑暗中。
黑暗吞噬了一切,伸手不見五指。
江悅感覺自己像掉進了一個無底深淵,耳邊呼呼的風聲讓她頭暈目眩。
突然,一隻溫暖的大手緊緊握住了她的手,熟悉的觸感讓她安心了不少。
“彆怕,我在。”麴宇的聲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仿佛一盞明燈,照亮了江悅心中的恐懼。
“這什麼鬼地方?比我上次誤入的劇本殺密室還黑!”江悅吐槽了一句,試圖緩解緊張的氣氛。
“噓!”麴宇示意她安靜,“我感覺到了,那本日記的力量就在附近。”
黑暗中,麴宇的眼睛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仿佛能穿透這無儘的黑暗。
他拉著江悅小心翼翼地前進,避開那些飄忽不定的黑霧。
“等等,我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江悅突然說道。
麴宇立刻蹲下身,摸索著地麵,發現了一塊略微凸起的地磚。
他用力一按,地磚竟然翻轉過來,露出了一個暗格。
“我去!還有暗格!這也太刺激了吧!”江悅興奮地搓了搓手,“裡麵肯定藏著什麼寶貝!”
暗格裡放著一本與之前那本一模一樣的日記,但顏色卻截然不同,這本是深藍色的,散發著淡淡的藍光,仿佛夜空中閃爍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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