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林天強不相信,其餘幾位作陪的官吏們,也都不信!
哪怕袁飛趙鐵心官職比他們高,也忍不住委婉的質疑。
“嗬嗬,趙都督是不是說錯了?參加武官考核的人,能將真氣打到一百五十尺?”
“對啊,真氣境武者的攻擊距離,最遠不也才四十九尺嗎?”
“初入真氣境的話……兩三尺也不算差了。趙都督其實是想說五尺吧?”
麵對眾人的質疑,袁飛和趙鐵心倒也不覺得奇怪。
確實,這種超越常規認知的情況,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的話,誰能輕易相信?
他倆見眾人質疑,也沒有強行解釋,隻是笑著端起酒杯。
“喝酒,喝酒!”
又飲酒片刻,林天強和趙鐵心都琢磨著,差不多了,便開口切入正題。
沒想到,就這麼巧,兩人竟是同時開了口。
“林校尉,林元小兄弟的老仆劉風,幾個時辰之前失蹤了,不知道校尉能否幫忙尋找一番?我和老袁竊以為,這樣說不定能夠讓父子關係重修於好。”——趙鐵心想的是,委婉的點出,隻要交出劉風,他和袁飛願意做這個牽線的和解人。
“趙都督,我那逆子現在何處?我終究是他的生父,他犯下一些悖逆的大錯,我這個當爹的還是要當麵教育一番。”——林天強想的是,先找到那逆子當麵,訓斥一番之後突然出手擊碎他丹田。
兩人的話同時說出口之後,都微微一愣。
估計沒預料到對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假裝成護衛,站在後麵的林元聽到林天強的話,心中冷笑連連。
“你這偽君子,我還沒找你算賬,說你害死妻子、淩虐兒子呢!你還惡人先告狀,說我悖逆?真是可笑。”
他雖然憤怒,但也耐著性子,保持著自己“護衛”的身份站在後麵。
旁邊的袁飛眉頭微皺,但還是喝著酒,笑著說。
“林校尉是林元小兄弟的生父,如果他真有犯錯,嗬斥教育是應該的。隻是不知道,林元小兄弟犯了什麼錯?林校尉能說說看嘛。如果真是不對,我和鐵心肯定也會訓斥他。畢竟,他是我們手底下考核出來的武官嘛。”
林天強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也不傻。
混跡官場這麼多年,袁飛話裡隱含的意思,林天強自然聽得出來。
很顯然,袁飛和趙鐵心他倆應該是起了愛才之心,想要保那小畜生逆子了!
這也不算什麼稀奇事。
在原本【九州帝國】分列而成的諸多人族國度中,文官是靠“科舉考試”來做官的。那科舉的主考官,其實就是考中之人的“座師”了。
銀州國這講武堂的武官考核,也差不多是同樣的意思。
雅間包廂裡原本融洽的氣氛,突然急轉直下,變得有些壓抑凝重起來。幾位過來作陪的官吏麵麵相覷,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袁飛見林天強不說話,又笑著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