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個小嬰兒重新來一次杜晨生理感覺上不是很美妙。
捋不直的舌頭隻能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軟弱無力的四肢隻能讓他躺在床上像隻四腳朝天的烏龜翻個身都難。
最為可恥的是作為一個心智將近四十歲的中年男人控製不住自己的大小便才更讓他崩潰。
不光如此,隻有拳頭大小的腦容量和隻有奶水的能量攝入不足以讓他長時間動腦,腦子多轉動一下,瞌睡便侵蝕而來。
而睡著的後果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膀胱和括約肌,嗯,不是尿褲襠就是拉褲襠。
但是重新來過一次,心理上卻是美滋滋的,重新躺在父親母親的懷抱,還有瘦乾瘦乾的哥哥小心翼翼的摸著自己的小臉。
杜晨躺在床中間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還有周圍有著年代感的家具,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杜晨熱淚盈眶。
生為八零後,杜晨和哥哥生在了最好的一個年代也生在了最壞的一個年代,也是一個最為懷舊的年代。
現在的杜晨作為一個剛剛滿月的小嬰兒,隻能靜靜的躺在床中間什麼也乾不了。
而一旁邊哥哥小心翼翼的趴在床上看著這個小肉團,時不時的摸摸他的臉,或是抓一抓他的小手。一切動作都是那麼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杜晨。
杜晨轉過頭看看哥哥杜彬,又看了看這個熟悉也陌生的家,前世六年級全家搬走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到過這裡,這個自己長大的家,承載著他童年記憶的老屋。
看著窗外瓦藍瓦藍的天,還有慢慢飄過的白雲,旁邊收音機播放著《在希望的田野上》,還有那具有時代感的播音腔,所有一切都讓杜晨無比滿足。
杜晨回憶了下自己是怎麼重活的,大概可能是喝多了吧,不過也無所謂了。
前世的杜晨雖然不缺錢花,但也沒有什麼大錢,快要奔四的自己也是孑然一身,開個不大不小的汽車改裝店。
錯過了許多機遇,也錯過了許多緣份。既然重來一次,那就讓自己活的痛痛快快不留遺憾。
現在回想起來,長大了都忘了自己小時候最喜歡的就是看著藍天白雲,想象著這朵雲像什麼,那朵雲裡頭有什麼。
經曆過之前高強度快節奏的生活,現在不用心煩憂愁的慢生活讓杜晨無比愜意,何況作為一個孩子,他的任務就是吃好喝好就行,成年人的事情就讓自己的父母去操心吧。當然,如果自己能控製自己的屎尿屁就更好了。
時間就是把殺豬刀,讓一頭黑胖黑胖的豬轉眼間就成了肉鋪裡掛著的白條豬。杜晨這頭小乳豬雖然還沒被時間這把殺豬刀摁在案板上,但是也從一個躺床上穿尿不濕的小乳豬變成了穿著開襠褲到處跑的小嫩豬。
剛剛過了一歲的杜晨因為不想穿開襠褲的問題和爸爸媽媽展開了嚴肅的討論,說是討論,其實就是耍賴不穿開襠褲。
雖然現在杜晨已經能夠流暢的和父母交談了,但是為了不太過驚世駭俗,杜晨有意識的控製著一些自己的行為。杜晨為了不穿開襠褲一次次和父母耍賴,但是毫無疑問屁股挨了好幾巴掌。
目前杜晨已經可以控製自己的大小便了,但是爸媽認為小朋友嘛,玩的不注意或者著急的時候會來不及脫褲子上廁所,弄臟了洗衣服麻煩而且也那個物資匱乏的年代沒有太多衣服讓杜晨來回換著穿。
雖然很不情願,但是杜晨隻能每天穿著開襠褲。這年頭的大人總是沒事乾趁你不注意的時候揪一下或者彈一下你的小家雀。八十年代的工人就是這麼閒,他們總是有些用不完的時間,除了上班,其餘時間聊天打牌喝酒搓麻將。
杜晨父親是鐵路職工,當兵退伍後安排在鐵路上班。當年的鐵老大那是真牛,有自己的公檢法學校醫院家屬區,所以鐵路人就是自己的一個小社會,周圍鄰居也都是鐵路職工。
杜晨的家在鐵路係統自己蓋的生活區,整個生活區有30來棟樓,每棟樓四個單元,四層樓高,一層三戶,一戶兩個臥室一廚一衛,50多平米。在八十年代,這種住房條件對於普通人來說真是相當相當不錯。
對於農村出身的父母來說,雖然沒有村子院子大,但是有電有上下水,住的還是樓房,這種條件真是小時候做夢也想不到的。
每天早晨上班,中午下班騎著自行車的鐵路職工一群一夥十分熱鬨。鐵路各個站段離生活區都十分近,基本都在生活區四周分布著,騎著二八大杠十來分鐘晃晃悠悠就回了家,吃完午飯還能睡個午覺,下午五點多人們就陸陸續續的下班了。
所以說當年的鐵路職工是真的閒,不像現在的社會,中午吃個飯都是爭分奪秒,家隻是晚上回去睡覺的地方。
為了讓自己以後的日子更加舒心,杜晨這個一歲多的小朋友已經開始準備立人設。聽話,聰明,不惹事。這是杜晨給自己初步定下的人設目標。
人小嘴甜,爸爸媽媽哥哥叫的清晰無比,需要父母哥哥幫忙先上去抱一抱,然後親一下,這一套路下來,想乾啥都能乾。導致周圍的鄰居也是羨慕不已,直誇老杜家老二聰明伶俐,話說的早還清楚,不用把屎把尿,還會哄人。都說這孩子好帶不費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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