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還試圖去抱小女孩，小女孩嚇得細細地尖叫一聲，瑟瑟發抖地躲避。
怕極了他。
孩子下意識的反應是騙不了人的。
張媽的女兒李娟子也一個瑟縮，抓著張媽的手一緊。
家暴男太了解她了，見此加大攻勢。
“你想想，你好好想想，你一個女人，沒文化，沒能力，沒有我你怎麼活。”
“你今天跟著人出去了，你明天呢？”
“你能保證，彆人能護你一輩子嗎？”
“還有我們的女兒，我要是不護著她，她以後被欺負了誰出頭？”
李娟子渾身顫抖。
張媽抱住女兒，連聲安慰：
“女兒，放心，媽媽護著你，媽媽護著你，你不要害怕……”
可李娟子太怕了。
她被打得太多、太久，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顧漫看著她，想到在婚姻裡掙紮的媽媽。
她是否也這樣無助？
她在得知那個畜生要毒害她的時候，她是不是也這樣的恐懼？
“他在放狗屁！”
顧漫聲音清晰道：
“他就是一個懦夫，一個自私狠毒無能的垃圾！”
“他能保護誰？你們身心的痛苦，都是他造成的，你們所經曆的風暴，也是他帶來的！”
“想要你和你女兒不受欺負，你自己就要立起來，親手割斷同他的關係！”
“張媽，放開她，讓她自己選擇。”
“如果她選擇留下，讓她留。”
麵向李娟子，她誠摯地說：
“命運掌握在你手裡，怎麼選擇都看你。”
李娟子抬起頭，她渾身青一塊紫一塊，她目光如困獸。
看著為她擔憂心疼她的媽媽，躲在她身後害怕不已的女兒。
再看一眼被顧漫打得屁都不敢放，隻會對她們母女施暴的男人。
她渾身顫抖。
腰杆逐漸挺立。
她走向家暴男。
家暴男一副深情款款模樣。
她猛地奪過那把水果刀，紮在家暴男的大腿上。
家暴男暴起，他不敢對顧漫如何。
那是顧漫比他強。
可他打李娟子打慣了，抓起身邊的椅子就朝柔弱的女人砸去。
顧漫一把抓住椅子，順手拽下，砸碎。
家暴男啞火，跟抽了骨頭一樣。
李娟子心中十分快意，反手又抽了家暴男一巴掌，吐出口口水。
“池子民，去死！”
她拉著女兒，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李娟子。”
家暴男叫住他，神色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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