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守軍晚上哪也沒去,他現在心情非常糟糕。
已經跟孫家通過幾次電話,但現在孫老並沒站出來說話,也沒表明態度。
他不知道孫家最後會怎樣選擇,萬一把事情都推到錢友傑一人身上,那就會非常麻煩,錢友傑有可能會被孫家拋棄,丟卒保車這是政治家族慣用伎倆。
幾次想給孫老直接打電話,但最後還是忍住了,在孫老態度不明朗時,最好還是不去觸碰黴頭為好。
雖然已經是晚上十點,王偉鬆和周正華都沒休息,兩人非常難得的在辦公室一起聊天。
“楚隨風這小子真能給我們找事,他這次捅了馬蜂窩,還得你我來給他擦屁股。”王偉鬆無奈的搖搖頭。
“老夥計,話也不能這麼說,要不是孫健和錢友傑耍無賴,哪有今天這麼多事。”周正華笑道。
“是啊,這就是格局,這就是人品。輸不起就想巧取豪奪,結果還是沒能弄過人,這倆還真是廢物。”王偉鬆忍不住罵一句。
“嗬嗬。跟楚隨風相比,他們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沒有老子,他們都是孫子。”
王偉鬆一聽頓時笑道:“你這話說的完全正確,他們之間本就沒有可比性,所以不能相提並論。”
“現在孫書記打來電話,你看這事怎麼辦?”
王偉鬆沉思一下道:“我已經吩咐下去,不要擴大事態,就事論事拿材料,至於最後怎麼收場,得他們自己博弈,你說呢?”
周正華點點頭道:“畢竟我也被牽涉進來,這事我不好表態發言,就看這兩家最後是什麼態度吧。”
兩人聊天透露出一些信息,孫健的大伯已經給王偉鬆打過電話,同為正部級領導,王偉鬆已經很給他麵子。
他已經告訴過辦案人員,不提其它事,不把勢態擴大。
十點半,錢守軍終於等來孫家電話,電話是孫健大伯打來的,他倆在電話裡足足溝通二十分鐘。
掛斷電話後,錢守軍臉色很難看,看來錢家給的方案並不能讓他滿意。
煩惱之餘他又想起鬆島芳子,於是便給她打電話,告訴她自己這會過去。
當錢守軍趕到時,鬆島芳子已經把浴缸放滿水,錢守軍立即脫光衣服躺進去,泡澡是他愛好之一。
“親愛的,現在小傑的事情怎麼說?”
“小傑不會有什麼事,上麵已經有人關照過,勢態不會再擴大。”
錢守軍這樣一說,鬆島芳子頓時鬆口氣,畢竟她和錢友傑之間有合作,利益輸送太多,她可不想大美集團被牽涉進來。
“小傑有錯,那楚隨風就能無罪嗎?楚隨風該怎麼處理還得怎麼處理。”
“怎麼處理楚隨風?這已經不可能,楚隨風明天就會出來。”
“敲詐勒索夠不成?”鬆島芳子故意這樣去問。
“本就很牽強,如果真要定他敲詐勒索罪,小傑和孫健有可能就會定間諜罪,你覺得能這樣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