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九點,王偉鬆主持召開動員大會,宣布冷海將從皖南省劃出,並成立直轄市。
他把接下來過渡工作布置好,一切都要有條不紊的進行,絕對不能出現任何差池。
同時他還宣布,福山市將會成為皖南省省會城市,省委和省政府近期將遷往福山市,還有很多部門將一同搬離。
接下來的搬遷將是一個浩大工程,不但費時費力,而且對福山市承載能力將是一大考驗。
會議雖然隻開三個小時,但透露出的信息還是蠻多的。冷海市全麵工作暫時還由孟長春臨時主持,直到新市委書記到任。
從今天起,冷海市和皖南省將成為兩個獨立單位,皖南省省委將不再領導冷海市。
會議結束後,孟長春就立即趕回到市政府,並通知召開領導乾部大會,布置接下來工作任務。
晚上,錢守軍下班後,再次來到鬆島芳子居住的彆墅。今天一整天,錢守軍都有些魂不守舍,一點精神都沒有。
他見到鬆島芳子之後,就是一通抱怨。他今天話特彆多,而且還是牢騷滿腹。他把鬆島芳子當成知己,心中的不滿願意跟他發泄和訴說。
“親愛的,你的推測也未必正確。如果你繼續留在冷海市委書記位置上,也未必就能接任直轄市市委書記。調你去做省委副書記,也許就是想讓你接任皖南省省長一職。”
鬆島芳子善解人意,她不停安慰和開導錢守軍。其實她現在也很迷茫,也沒看懂這一係列操作,但她隻能這樣去安慰錢守軍。
“親愛的,你現在要抓緊跟孫老溝通,讓他幫你活動一下關係,無論如何都要把皖南省省長位置拿下來……”鬆島芳子接著又說道。
“我聯係過了,孫老說他現在說不上話,這次區域規劃很詭異。上麵領導說已經全部安排好了,現在很難改變結果。再說周正華和王偉鬆要是不調整,我哪接任省長去?”錢守軍使勁搖了搖頭。
“那冷海市委書記誰來接任?”鬆島芳子連忙問道。
“暫時還不知道,不過這兩天就會塵埃落定。那麼多工作要做,一把手不到位,工作根本無法開展下去。”
“唉。這次調整實在是詭異,就連你這個省委副書記都一無所知。”
“彆說我這個省委副書記,就連省委書記和省長事先也都一無所知,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親愛的,你確定王偉鬆和周正華事先都不知道?”鬆島芳子滿是疑惑。
“絕對不知道,他們也隻比我們提前知道兩天。”錢守軍回答很肯定。
“不對,事先肯定有人知道,至少楚隨風應該知道。”
“他怎麼可能知道?”錢守軍很是不解。
“海北高新區成立之前,他在那邊劃出五千畝土地,這讓他大撈一筆。他不惜高價在冷海市區拍下四塊土地,你不覺得這事詭異嗎?”
錢守軍聽後沉默不語,他不經商,對楚隨風的一些舉動關注並不多。聽鬆島芳子這麼一說,還真覺得有些蹊蹺。
“年前,他在福山市又拿兩千多畝土地,還跟福山市政府簽下許多市政工程,你不覺得這裡麵有很大問題嗎?”
錢守軍聽後點點頭,這件事他之前並不清楚。
“如果這一切都是巧合,那隻能說明楚隨風運氣爆棚,但這可能麼?一次巧合那是天意,能接連巧合三次?”
錢守軍站起來在房間內來回踱步,鬆島芳子的質疑,讓他不得不重新思考。
“鬆昌市委書記唐林,突然調任福山市常務副市長,雖然是平級調動,但在這個節骨眼上調任這麼個位置,難道不值得深思?”
錢守軍還是沒說話,他隻是來回走動,他在思考鬆島芳子說的這一切。
“鬆昌幾任縣委書記,還有縣長,開發區書記,全部調任冷海,而且位置都很顯赫,這本身就有問題。要知道他們在縣委書記位置上時間都很短,而且還是跨省調任,這是為什麼,為什麼都調來冷海?”
“你說這是為什麼?”錢守軍終於開口說話。
“說明有隻大手在掌控局麵,他能左右冷海局麵……”
鬆島芳子的話讓錢守軍頓時醍醐灌頂,他瞬間就想明白很多問題。
“你說這個人是誰,丁香凝嗎?”
鬆島芳子立即搖搖頭:“絕對不可能是她,她沒有這麼大能量。但這人一定和丁香凝有密切關係,或者說丁香凝是他在冷海代言人。”
“你還有什麼想法,全都說出來。”
“我現在還不能確定,丁香凝和楚隨風之間究竟是關係,楚隨風是不是丁香凝推在前麵代言人,還不得而知。有些事根本避不開他們兩個,究竟誰才是真正主導?”鬆島芳子繼續分析著。
“楚隨風隻是山區普通家庭孩子,他能主導丁香凝?”錢守軍搖搖頭,他不太相信。
“親愛的,一個山村孩子能成為宗師級高手,你覺得他還普通嗎?”
錢守軍頓時啞口無言,他把這茬給忽視了。是呀,普通人家的孩子,怎麼可能會成為宗師級高手。
錢家傾儘全力培養,自己在四十幾歲才步入宗師,他一個毛頭孩子,憑什麼也能到宗師?
“我們調查過楚隨風,他的古武老師就是住在他家的那個呂方,他跟呂方叫二叔。我們不知道那個呂方究竟是何方神聖,他一直都沒離開過鬆昌,也不知道他現在究竟到哪一步……”
“你意思那個呂方來頭不小?”錢守軍急忙問道。
“這個不得而知,我們隻是商人,沒有特殊渠道,隻有用特殊渠道才能查清他全部底細……”
“把他資料給我,我來安排人去查。”錢守軍終究沒能控製住好奇心,他現在就想把這一切都給搞明白。
“可以,明天我會把資料傳給你。你現在隻有一兩天時間,如果這一兩天你不能搞定上麵領導決策,省長位置可能會與你擦肩而過……”
剛開始時,鬆島芳子說的還很含蓄,但現在她不再避開忌諱,而是非常直白的表明觀點。
她說的都是實情,錢守軍聽後並沒有感到不適。但他現在根本沒關係可找,唯一能幫他說話的人隻有孫老。但孫老已經表明態度,此時說再多也無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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