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主殿,溫暖如春。
在這寒冬的冬天,百姓冷得瑟瑟發抖,伸不出手,但是太子卻穿著薄衫,敞開胸懷,享受著百姓做夢都不敢幻想的舒服人生。
不過此時的太子有些滑稽,因為他帶著淩寧贈送的新春禮物,一頂翠綠色的帽子,大小正合適,甚至於太子也覺得有些喜歡。
可能是綠色代表了生機,象征著澎湃的生命力,正是身體虛弱的太子最需要的,所以他喜歡綠色。
淩寧笑道:“太子喜歡就好,臣弟還怕禮物不合適。”
“寧王有心了。”太子說完,也讓近侍送上了回禮,他的回禮就比較庸俗,都是些價值連城的奇珍異寶,沒點心意,但淩寧還是欣然收下,不能拂太子的麵子。
送完禮物,淩寧便沒有多逗留,表麵文章已經完成,繼續待在這裡就是惡心雙方,沒必要。
隨後,淩寧乘車去了秦王府。
誰知很不巧,秦王出府去了,過會才能回來,淩寧本想稍後再來,但是淩佑棠看到六叔來了,立即纏住了淩寧,死活不讓他走。
二年不見,淩佑棠已經變成了少年郎,雖然臉上還有稚氣,但眉宇間已經有秦王妃的風采。
這孩子隨母親,長大後肯定也是個美男子。
秦王妃看到淩寧登門拜訪,心情也複雜了起來,但自家夫君不在府上,便不準備招待淩寧,誰知兒子糾纏著,根本不聽話。
無奈之下,秦王妃蕭玉笙便道:“寧王殿下,府中請。秦王出門見客,稍後就會回來,殿下稍等一會,免得多跑一趟。另外佑棠這孩子想念殿下,讓殿下費心了。”
淩寧則道:“嫂嫂既然發話了,我自然聽從。隻是不知,除了佑棠想我,還有沒有人想我?”
這番話似有所指,卻讓蕭玉笙心臟劇烈跳動,忍不住想到上次客棧私會時淩寧的孟浪之舉,她不敢把異樣表現出來,努力地裝作平靜,一副沒聽懂的樣子。
但是好兒子會助攻啊。
隻聽淩佑棠笑道:“六叔,不僅侄兒想你,母親也想你呢。”
“佑棠,胡說什麼!”蕭玉笙的臉上閃過羞臊,當即怒斥一聲,這種話豈能亂說,若是被秦王聽到了,那今日彆想安寧了,王府都得拆了。
淩佑棠吐了吐舌頭,說道:“我又沒說錯,上次我明明偷聽到你擔心六叔的傷勢。對了六叔,你的傷勢好了嗎?你在哪裡遇到的刺客?”
淩寧摸了摸淩佑棠的頭,眼睛卻看向了蕭玉笙,並且眼神曖昧,似乎在問:二嫂,你當真關心我的傷勢?
蕭玉笙不敢對視,輕咳一聲,徑直入府,並道:“佑棠,還不將寧王請入府中歇息,交給你的待客規矩都忘了嗎?”
淩佑棠很怕蕭玉笙,立即挺直腰板,伸手邀請道:“六叔,請進。”
淩寧點點頭,便朝秦王府內走去。
淩佑棠跟在身邊,又問:“六叔,六叔,你還沒說你遇刺的情況呢。”
淩寧也很喜歡淩佑棠這孩子,雖然他爹陰損,但這孩子隨娘,懂禮數,有孝心,性格還好,所以淩寧把昭陵的遭遇說了出來,說得是繪聲繪色,聽在淩佑棠的耳朵裡是險象環生,凶險萬分。
同時,淩寧也發現蕭玉笙放慢了腳步,側傾著耳朵,偷聽淩寧講述。
淩寧心中暗樂,心想嫂嫂心中果然是有自己的,已經被自己撩撥到了。
秦王啊秦王,誰叫你不懂得珍惜媳婦,對她冷嘲熱諷,甚至絕情到期盼她遇害。若是你對她疼愛有加,自己根本不會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