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內,道士正在做法事。
蕭玉笙和秦王的一眾妻妾參與其中,希望秦王能往生極樂。
至於淩寧和燕王坐在中廳的暖室內飲茶閒談,並沒有參加法事。而法事一做就是一上午,很快來到了晌午。
秦王府內準備了齋飯,招待道士,而淩寧和燕王自然也在齊王府用餐。
而這個時候,蕭玉笙才從法事中抽出身來,開始招待淩寧和燕王。
“燕王殿下、寧王殿下,萬分抱歉。一上午都在祭拜亡夫,怠慢了兩位殿下。由於守孝,所以王府內戒了葷腥,隻準備了齋飯,希望兩位殿下不要介意。”蕭玉笙來到暖室,一臉的抱歉。
燕王說道:“怎麼會介意呢,隻要能讓二哥往生極樂,即便是每日吃齋,我都非常樂意。”
淩寧點了點頭,響應燕王的說辭。
這時,燕王又道:“自從二哥去世,最辛苦的就是嫂嫂了,嫂嫂,坐下來一起用餐吧。”
麵對燕王的關心,蕭玉笙神情略有慌張,偷看了燕王一眼後,又連忙將目光錯開,然後回道:“奴家一介女流,豈有上桌的道理。我就在隔壁房間歇息,兩位殿下若是有需要什麼,直接呼喊一聲便可,奴家立即前來。”
“二嫂請隨意,不必見外。”淩寧立即說道。
燕王則道:“嫂嫂好好在隔壁休息。”
蕭玉笙欠身告退,轉身時,那明媚的雙眸忍不住看了一眼燕王,就是這一眼,立即讓燕王心裡癢癢。
等蕭玉笙離開去了隔壁房間,燕王都沒有回神,還是淩寧說道:“三哥,吃飯吧,三哥在想什麼,如此魂不守舍。”
“哦,沒什麼。”燕王回過神來,然後招呼淩寧用餐。
隻是燕王食之無味,魂被隔壁的蕭玉笙勾走了。
淩寧看了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於是放下筷子,說道:“三哥,這菜太素了,吃不下去。三哥,要不出去吃點好的?”
燕王眼珠子一轉,便道:“我沒有什麼胃口,倒是六弟身高體壯,無肉不歡,這素菜的確下不了口。六弟要是真沒胃口,我就差人給你買點肉食回來。”
“不行不行,二哥的燒七祭日,我豈能在這裡吃肉,不能胡鬨。”淩寧連忙擺手拒絕,並隨口道:“還是去酒樓吃吧。”
燕王立即道:“六弟說的沒錯,在這裡大酒大肉的確不合適,反正距離下午的法事還有一段時間,六弟要不出去用餐吧,下午還有正事,不吃的話,心裡餓得慌。我就不去了,吃完飯,便在這裡小憩一會,昨晚沒睡好,頭有些疼。”
瞧瞧燕王這番話,雖然沒明說,但句句都是讓淩寧趕快走的潛台詞。
淩寧自然要配合他,便道:“那行,三哥吃完飯休息一會,那我便不打擾了,我吃完飯就回來。”
“行,那六弟慢點。”燕王笑著說道。
淩寧立即起身,走出了暖廳。
…
“父皇,讓你從側門進入秦王府,兒臣真是該死。”
太子一臉歉意,帶著魏皇從側門進入了秦王府,生怕魏皇怪罪。
但沒辦法,府門前人多眼雜,還有燕王的護衛和屬下,若是讓他們知道魏皇來了,必然行禮參拜,到時候製造聲響讓燕王聽到了,那麼今日的計劃就功虧一簣。
魏皇沒有生氣,而是很善解人意地說道:“前門人多,而且朕是微服私訪,走側門便可以,無需自責。”
看到魏皇沒有怪罪,太子這才放下心來。
看了看時辰,法事還未結束,也就是說,蕭玉笙一直參與法事,燕王還沒有時間和蕭玉笙獨處,所以時間剛剛好。
為了今日的計劃,太子可謂是機關算計。
他和魏皇出宮的時間、速度,包括法事舉辦的時間,都計算在內了,就算中間有偏差,錯個一盞茶的時間都沒有什麼關係。
接下來,太子引路,帶著魏皇前去了前庭,來到一處角落的回廊,遠遠的,能看到做法事的道士,還有悲痛的秦王府人。
魏皇沒有上前,他是父親,又是皇帝,不可能去拜祭,所以隻能遠遠地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