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立紮率領殘部,來到了賀卡部落。
賀卡部落的族長呼廚善出迎,看到桑立紮和匈奴兵如此狼狽,忍不住問道:“左賢王,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我軍敗了,隻能逃到貴部,尋求幫助。”桑立紮無奈道。
呼廚善驚愕道:“左賢王有四萬兵馬,再加上附近部落支援的,兵力不會少於五萬,而敵人區區兩萬,怎麼能敗呢?”
“獫狁族投靠了大魏寧王!趁著夜色,他們和涼州衛裡應外合,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桑立紮恨恨道。
呼廚善聽後,氣憤道:“好一個獫狁族!竟然敢背叛王庭,背叛我們的天狼圖騰,草原各部,必然不能放過他。左賢王,請率將士進入部落好好休息,我賀卡部落必然全力支持左賢王驅散外敵。”
桑立紮點了點頭,但還是提醒道:“以本王對寧王的判斷,他必然會領兵前來追擊,所以我們必須做好應戰的準備。”
“沒問題!我賀卡部落有一萬三千名驍勇的戰士,敵軍敢來,必讓他們有來無回!”呼廚善傲氣道。
麵對呼廚善的自信,桑立紮蹙起了眉頭,再次提醒道:“呼廚善族長,涼州衛的普通騎兵絲毫不遜色於我們匈奴騎兵,而他們的玄甲龍驤更是一種可怕的存在。貴部沒有正麵迎戰過玄甲龍驤,所以不清楚玄甲龍驤的可怕。在開闊的草原上,沒有地形或者防守的優勢,玄甲龍驤近乎是無敵的存在,所以千萬不能輕視。”
麵對桑立紮的提醒,呼廚善卻笑道:“左賢王,近乎無敵的存在,這話有些誇大其詞了吧。騎兵而已,咱們匈奴才是騎兵的祖宗,咱們從小就在馬背上長大,涼州衛豈能和我們相提並論?左賢王放心,隻要他們敢來,就把玄甲龍驤交給我賀卡部落,必然叫他們有來無回!”
這就是無知者無畏,不知厲害,便不知道害怕,當然了,死的也很快。
桑立紮明白驕傲是匈奴人的特點之一,隻要頭沒撞到南牆,就絕對不會乖乖聽話。如果冒頓可汗沒有見識玄甲龍驤的可怕,他也不會相信玄甲龍驤會是騎兵的噩夢,隻認為是失敗者的誇大其詞。
現在呼廚善就是這樣想的,他認為是桑立紮故意誇大玄甲龍驤的厲害,從而給自己兵敗找借口。
桑立紮明白,不管他如何解釋,呼廚善永遠不會相信自己的告誡,會一意孤行。所以桑立紮不再解釋,而是心思一轉,有了其他計劃。
隨後,桑立紮跟隨呼廚善進入了賀卡部落。
此時此刻,淩寧率領九千兵馬,距離賀卡部落還有幾十裡的路程。
彆看中間休養了兩日,耽誤了兩天追擊的時間,實際上,淩寧把時間都算在內了。逃竄的匈奴兵缺糧,必然要殺馬食用,所以他們的速度快不了,涼州衛完全可以養精蓄銳後再行追擊。
當天色黯淡下來時,大軍距離賀卡部落隻有二十多裡。隨後大軍在一處地勢低窪處吃飯和修整。
大軍吃的是乾糧,也不生火,在黑夜的遮掩下,隻要不走近,根本發現不了他們的存在。
大軍中央,淩寧和白啟、李立青席地而坐,一邊啃著乾糧和熏肉,一邊閒談。
這時候,淩寧才把自己的計劃告訴李立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