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桑立紮以為涼州衛還沒來到,所以昨晚才沒有夜襲的時候,斥候校尉卻匆匆趕了過來,然後氣喘籲籲說道:
“左賢王,不好了,涼州衛殺來了,已經來到了二十裡外!”
此話一出,桑立紮明顯一愣,因為這和他預想的完全不同。
涼州衛明明能夜襲,為什麼不采取偷襲的方式,竟然選擇了正大光明出現,搞什麼鬼!
就當桑立紮疑惑不解時,呼廚善披著甲,騎著戰馬,率領麾下將領趕了過來,然後說道:“左賢王,涼州衛殺來了,兵力在八九千人。我已經把兵馬整頓好了,咱們出去列陣等候,讓他們有來無回!”
“沒問題!”桑立紮回過神來,立即點頭應道。
隨後桑立紮開始調兵,並與呼廚善一起離開賀卡部落,在部落前列陣。
不過很快,呼廚善就發現了不對勁,那就是桑立紮的兵馬隻有四五千人,這和他起初看到的兵力懸殊較大。
“左賢王,你的兵呢?我賀卡部落是輔助左賢王對敵,而不是以我賀卡部落為主。”呼廚善目光變得不善,並出言提醒。
他可不傻,不會把自己的將士當做主力。他輔佐桑立紮是情分,不輔佐,你也奈何不了我,彆把我的情分當成了本分。
桑立紮連忙解釋道:“對戰涼州衛,自然是以本王的兵馬為主!這隻是部分兵力,還有八千兵力馬上趕到。呼廚善族長,你也知道,我的兵馬剛剛經曆了敗仗,軍心有些低迷,所以從昨天開始,我便對兵馬進行分批操練,讓他們恢複鬥誌。”
“原來如此!”呼廚善相信了桑立紮的說辭,沒有起疑。
沒等多久,桑立紮藏起來的八千兵馬便趕了過來。
這時候,呼廚善才隱隱察覺出不對勁,因為這八千兵馬根本不像是操練的樣子,但是具體是什麼問題,呼廚善也想不出來。
莫說呼廚善了,就算是整個賀卡部落的將領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他們差點變成了桑立紮的誘餌。
而後,桑立紮開始列陣,他的兵馬在中央位置,擺成矩陣,可攻可守。而賀卡部落的將士則在兩翼蓄勢待發。
同時,桑立紮還不忘提醒道:“呼廚善族長,一旦交戰,本王的兵馬會纏住涼州衛。但對方的玄甲龍驤太強,所以本王擔心堅持不了太久。所以就需要貴部大軍迅速地從兩翼包抄。我們的兵力加起來足有三萬,而對方隻有八千,所以我們最大的優勢就是兵力方麵。”
“你的兵馬包抄後,不要想著殺敵,立即對涼州衛陣型進行切割,隻要破壞了涼州衛的陣型,將他們分成點狀,限製他們的行動,便能逐一消滅。”
呼廚善聽後,笑道:“沒問題,就按照左賢王的計劃來打!不過,滅了涼州衛之後,他們的兵器、戰馬和鎧甲,都歸我賀卡部落所有。”
桑立紮眼皮一抽,沒想到呼廚善在這裡等著自己,果然啊,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也反映出了匈奴王庭的根本問題,那就是做不到中央集權,明麵上效忠匈奴王庭,實際上還是以各部落為主,尤其是像賀卡部落這樣的大部落,更是聽調不聽宣。
眼下肯定不能拒絕,所以桑立紮笑著回道:“沒問題,一切戰利品都是賀卡部落的,除此之外,隻要能擊殺大魏寧王,本王會在可汗麵前請令,讓賀卡部落成為西部草原第一大部,以後西部草原的治理情況,就交給賀卡部落了。”
“哈哈哈好!那就多謝左賢王美言了。”呼廚善滿意點頭。
這時,地麵傳來了震動聲,並且震感越來越強,呼廚善和桑立紮停止了交談,看向了正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