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惶恐……”
李時珍首當其衝的麵對嘉靖的滔天氣勢,身形顫抖間,再次跪拜在了地上。
他把頭貼在地上,通過鏡頭,可以清楚的捕捉到他臉上的慚愧和苦澀。
看到這裡,評論區紛紛發出驚歎:
“我去這這嘉靖帝!這威勢,這殺機!完爆那些清宮劇啊!”
“何止啊,都說帝王喜怒無常,這嘉靖帝演得,真的是活靈活現!一顰一笑全都是戲啊!”
“這演員比那些隻會動不動瞪眼的皇阿瑪不知道都牛氣到哪裡去了!輕蔑,譏諷,還有屬於帝王的那種高高在上的冷漠!我天,彆說李時珍要跪,我隔著屏幕都差點被嚇死好嗎!”
“書藏古今牛氣!這都到第六期了,質量居然也沒有絲毫下滑!這種身臨其境的感覺,就跟我自己站在嘉靖麵前似的!實在是太刺激了!”
“李時珍也是夠厲害的,這種事情他都敢開口去勸,他是真不要命啊,而且還是一勸再勸!這可是滿朝文武都不敢管的事,他這個太醫,是哪來的膽子。”
“軸吧,要不是軸,又認死理,後來也寫不出本草綱目這樣的巨著。”
“瞧這鏡頭捕捉的,他的苦澀,看到沒有,好深刻,艾瑪,太讓人心疼了。”
正議論間,嘉靖又再次開了口。
隻見,他目光寒沉,神情冷絕的列舉道:
“憲宗,憂思成疾,你們太醫救回來了嗎?”
“孝宗,不像朕一樣修道,又不近女色,可結果呢,隻是區區風寒,然後吃了你們太醫院的藥,六天!才六天啊!便歸了天,享年,三十六歲。”
“正德先皇,就更不用說了,行軍打仗,身強體壯,尋常侍衛,三五個近不了身,卻隻因為一次意外落了水,便不治而亡,他才三十一歲!”
“我大明曆代帝王,坐擁偌大太醫院,如你李時珍者般,出類拔萃者,數不勝數,更有全天下最名貴的藥材,結果卻連這點小毛小病都醫不好。”
“你說,朕該如何相信你們太醫?”
嘉靖每說一句,麵色便冰寒一分,待到他說完。
整座啟祥宮內,不論是宮女還是太監,已經全都跪伏在地,大氣也不敢喘。
李時珍更是麵色苦絕,不敢妄言。
而嘉靖卻反而越說越來勁的,繼續發泄道:
“不說那些先帝,就拿朕自己來說好了。”
“朕自十四歲登基以來,一直都膝下無子,期間十年,朕也曾向太醫院問藥,可直到朕二十五歲,卻依舊還沒有子嗣。”
“直到那年,朕找人求來了仙丹,才於二十六歲,喜獲長子哀衝,然,前後僅不到兩月,便早夭而亡。”
“若說幼兒存活率低,那再說太子莊敬,他才出閣與朕見了一麵,便在第二天離奇死亡,那個時候,你們太醫院的太醫,又在哪?”
說到這裡,嘉靖的情緒已經有了舒緩,他深吸了口氣,悠悠的歎道:
“還是陶仲文道長說得對啊,二龍不相見,是朕貪念害死了我兒啊。”
而看到這裡,大部分觀眾再被嘉靖的情緒感染的同時,也全都發出了理解的感慨:
“嘉靖這履曆,換了我,我也不相信醫生了啊,堂堂太醫,居然連一個感冒和落水都治不好。”
“誰說不是呢,再加上那用當時的科學根本無法解釋的二龍不相見,換誰都會偏向方術了。”
“你們可彆胡說了,前麵兩個皇帝治死了還說得過去,但後麵嘉靖的兩個皇子,包括他自身生育困難,完全是權力鬥爭的結果,嘉靖當時的大明中興,完全是他用自己的強勢改革換來的,隻是和張居正不同,嘉靖身為一代帝王,那些權臣和富賈沒辦法明著搞他罷了。”
“可不是,嘉靖還有過火燒還有差點被宮女勒死的經曆,他之所以選擇信道,也是一種高深的韜光養晦,至於在這個時候說出來,應該也有點李時珍的意思,就是不知道李時珍能不能悟到這一層了。”
“膜拜大神,樓上這兩位是專門研究古代帝王的麼?怎麼把嘉靖帝分析得這麼透徹呢?”
“哦,鄙人蕭致遠。”
“鄙人黃有為。”
“噗!”
“對不起!蕭老,黃老,打擾了!”
“哈哈哈,這期節目不僅林凡改行作導遊了,連蕭老和黃老都跑來當解說了啊,哈哈哈!”
“艾瑪,太有意思了,也就隻有書藏古今能一下子請動兩位老學究來當解說了,彆的節目,可沒有那種排麵。”
“哦,這一期因為和中醫有關,所以老夫把鐘老也請到了史學院,同行的,還有當今中醫泰鬥,王懷仁。”
“!”
“鐘老和王老都來了?”
“膜拜諸位大佬!諸位老爺子晚上好!”
“鐘老好,王老好!”
“鐘爺爺好,王爺爺好!”
是學院內,看著評論區的一片問好聲,蕭致遠笑著轉頭看向一側:
“老鐘,老王,你們倆很受歡迎啊,要不過來跟大家打個招呼?”
在他對麵,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微笑著搖了搖頭,而另一位戴眼鏡,麵相溫潤,精神矍鑠的老者,則定睛看向了屏幕中的李時珍,喃喃的開口道: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