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
聽到林凡的話語，蕭致遠臉上露出錯愕，接著便低頭一歎，慨然的道：
“是啊，你就是這行出來的，你怎麼會不知道。”
然後，他便抬起頭來，看著林凡，以一副長輩的口吻，嗬斥的道：
“你既然都知道，你為什麼還要做出這樣的舉動？”
“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樹敵？”
“一旦被資本盯上，動了他們的蛋糕，你最後可能會連渣都不剩。”
林凡曬然一笑，隨後目光灼灼的道：
“正因為我知道，我才更要這麼做。”
“因為我更知道，咱們華夏一定有和我一樣在堅持不懈的人。”
“而我們國家，需要更多這樣的人。”
蕭致遠眼中閃過一抹動容，軟聲勸道：
“可是，你一個人要去跟他們對抗，太難了啊。”
“林凡，聽我一句勸吧，加入史學院吧。”
“有什麼事，咱們這群老家夥的還沒死，總不能讓你這個年輕的衝在最前麵。”
林凡笑著搖了搖頭，咧嘴道：
“有些事，隻有我能辦到。”
“再說了，我也從來都不是一個人。”
“我還有諸聖先賢，他們，會跟我同在。”
“你……”蕭致遠當場紅了眼眶，張了張嘴，可最後卻隻剩下了一聲歎息。
一小時後。
史學院的工作人員將全套樂經歸類裝箱帶走。
一群老爺子早早的就跟著坐車走了，蕭致遠最後走，臨走之前，再次看向林凡，一臉不甘的問道：
“真的不再考了一下？”
林凡笑著搖了搖頭。
蕭致遠沉聲一歎，然後邁步離開。
在門口上了車後，他拿出手機，播出了一個號碼，然後神情頹喪的道：
“師兄，這小子要自己上，怎麼辦啊，師兄，我勸不動他。”
電話那頭是一陣長久的沉默，隨後，一道蒼老的聲音緩緩的傳來：
“一會兒，我寫一份報告。”
“明天，我會遞交辭呈。”
“到時候，這份報告和辭呈，會一起出現在首席的辦公桌上。”
原本就已經紅了眼眶的蕭致遠瞬間就泛起了淚花，悲戚的道：
“師兄……這可是老爺子傳給你的位子……”
電話那頭，蒼老的聲音豁達的一笑：
“嗬嗬……我在這個位子上坐得也夠久了。”
“久到連我自己，都忘記了一個史學研究者應該具備的基本素質是什麼？”
“林凡這小子好啊，他比咱們有骨氣！”
“既然他要上場，那咱這土已經埋到後腦勺的老東西，就幫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