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怎麼回事啊,曆史上不是說他很聖明的嗎?這就把王勃給貶了?彆人看不懂王勃這首詩裡麵的深意,他作為一國之君難道也看不懂?”
“可不是嗎,這明顯是有人故意借機陷害王勃啊!這皇帝是怎麼當的?虧得我一開始還覺得他是一代明君,屁呢!”
“沒辦法,鼓動皇子爭鬥,乃是宮中大忌,彆說王勃了,你就是換了當朝宰相,也得給你擼了,李治要是不處置王勃,那以後被人效仿了怎麼辦?他必須要杜絕類似的事情再發生,再說了,王勃這遭遇算好的了,至少沒取他的性命不是。”
“不錯,我剛去翻了一下資料,王勃這個時候才十八歲,而沛王李賢比他小五歲,也就是十三歲,英王李顯更小,十二歲,從剛剛李賢說的話也能看得出來,這明顯是小孩子之間的義氣之爭,但李賢接下來的舉動卻也實打實的將整件事進行了擴大,被定性為挑撥王子之間關係,也是事實。”
“可惜了啊,王勃這麼有才華,居然因為這樣一篇文章,就被斷了仕途,他才十八歲啊,最好的年紀,卻被斷了通天之路,這打擊該有多大啊。”
“王勃這是何必呢,他就不能像張居正一樣給自己留點餘地嗎?”
“這話說得,張居正後來又何其給自己留餘地了?他前麵那些不過是在隱忍和等待,這些先賢,幾乎各個都是一個模樣,做起事來,個個都是義無反顧的,而且我估計後代的先賢之所以學會了婉轉和隱忍,也是因為從先人的經曆當中學會了教訓,其實不過就是為了將自己想做的事情做得更好罷了。”
“兄弟你這話就說到我心坎裡麵去了啊,這些先賢可不就是這樣嗎,為了大義,幾乎做到了舍生忘死的地步。”
“也不知道林凡會不會安慰他,王勃這樣也太可憐了啊。”
看到王勃被下令罷免一切官職,屏幕前的觀眾一片同情。
而此時的王勃,已經來到了他之前寫下《檄英王雞》文的房間內,收拾行李。
房間門口,站著兩眼通紅的沛王李賢:
“王師,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為了一時的意氣之爭,把檄文傳遍整個長安,是我害了你。”
說著說著,李賢便掉下了眼淚來。
王勃見狀,趕忙上前扶住了李賢的肩膀,嗓音柔和的安慰道:
“沛王殿下,這是草民自己要做的事情,與殿下無關。”
“至於王師一稱,更是做不得數。”
“如今草民已是一介布衣,還請沛王,千萬不要折煞草民。”
李賢臉上的淚水更多了,抿著嘴唇搖頭,一臉悲傷的看著王勃固執而又哽咽的道:
“不,你就是我的王師!”
“王師,你彆走好不好,你走了,我的學業可怎麼辦啊?!”
“你比他們都教得好,你這一走,又沒人管我了,我不想你走,我想跟著你學……”
看著麵前性情流露的皇子,王勃的眼眶也紅了,他咬了咬牙,轉身指了指一旁的書架道:
“這是我留給你的六經,沛王殿下以後隻需時常習讀,便有收獲。”
“尤其是《尚書》和《春秋》,我都做了注解,殿下隻需要從曆史當中吸取經驗教訓,來日必成大器。”
“隻可惜,我還沒來得及為殿下注解《太史公書》,那才是身在帝王家,最該看的典籍……”
說到最後,王勃慨然一歎,見李賢還在那哭哭啼啼,王勃麵色瞬間一整,嚴肅的道:
“沛王,可還記得,男子漢大丈夫當如何?”
李賢當場一怔,接著便抿了抿嘴唇,然後咬著牙開口道:
“男子漢大丈夫,當鼎立於天地之間。”
“無愧於心,無愧於禮,無愧於德行。”
“更當喜怒不形於色,不效窮途之哭!”
“好!”王勃點頭讚道,隨後伸手對著門外等候的下人說道:“沛王累了,且帶他下去休息吧。”
幾個下人聞言,當即走上來想要扶住李賢,帶他離開,但李賢卻掙紮著道:
“可是王師……我想送你!”
王勃臉上露出一抹不忍,但最後卻還是硬著心腸道:
“送君千裡終須一彆!沛王殿下,你我就此彆過吧。”
說完,他就轉過了頭,開始繼續收拾起了自己的東西。
站在門口的李賢見狀,淚水嘩嘩的掉,幾個下人見狀,臉上露出惶恐,趕忙上前把他給架走了。
沛王走後,屋內屋外瞬間一片冷清。
王勃看著眼前這待了兩年的房子,深深的一歎:
“沛王啊,我不是不讓你送,而是你這一送,我怕我也忍不住哭了啊。”
話音剛落,一旁便傳來一道話語聲:
“子安真乃性情中人。”
王勃聽到動靜,轉頭麵向林凡身旁的司馬子長,拱手道:
“子安,當不得先生如何誇讚。”
司馬子長簡單回禮,然後轉頭玩味的對林凡道:
“林生,你看子安尚且稱呼我為先生,你這後世來人,緣何直呼我名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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